棒梗气喘吁吁的喊道。
“你这孩子,急什么,你爸那么大人了,摔倒了站起来不就行了。”
秦淮如抬头看了棒梗一眼,压根儿没当回事儿,低着头继续洗着衣服。
“不......不是.......我爸昏过去了!”
棒梗急的满头大汗,可越着急,就越紧张,说话也就越不利索。
听到此话,秦淮如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手中的动作猛地一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猛地抬头看向棒梗,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焦急:“你说什么?你爸昏过去了?在哪儿?”
“就在前院,路过三大爷家花盆的时候,他突然就摔倒了,还砸坏了三大爷两盆花,然后,三大爷让他赔花......然后我爸就起不来了。”
棒梗边说边抹着眼泪,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秦淮如心中一紧,顾不上还未洗完的衣服,胡乱擦了擦手,对屋里喊道:“妈,东旭砸坏了三大爷的花盆,我得去看看!”
说完,她匆匆解下围裙,挺着个大肚子朝前院走去。
贾张氏听到动静,手中的鞋底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脸色大变,也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穿上鞋就追了出去。
东旭怎么可能砸坏阎埠贵的花盆呢?
这一定是阎埠贵讹上了东旭,她得去给儿子做主,可不能让阎埠贵欺负了东旭。
秦淮如一路蹒跚,心里快速思索着。
东旭一定是不小心碰倒了三大爷的花盆,为了避免三大爷讹人,他才假装晕倒的。
人肯定比花重要,东旭已经搭好了前戏,自己挺着个大肚子,再加上婆婆的配合,三大爷想讹钱,没那么容易。
如果演得好,兴许还能让三大爷家给出点儿医药费呢。
到达前院时,秦淮如远远就看见贾东旭躺在地上,脸色发白,双眼紧闭。
一旁散落着几盆碎土与残叶,显然是刚才摔倒时撞翻的。
周围已经聚集了几位邻居,议论纷纷,但无人敢上前帮忙,生怕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东旭!东旭!你怎么了?脑子是不是摔坏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秦淮如还没走到贾东旭跟前,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阎埠贵站在花盆前,一脸不悦地瞪着地上的贾东旭:“贾东旭,你别装了,这两盆花可是我精心照料的宝贝,你撞坏了我的花,必须赔钱!”
“东旭东旭,你醒醒,你醒醒啊!”
秦淮如扑到贾东旭身边,满脸泪痕,声音哽咽,急切地呼唤着丈夫的名字。
她用力的摇晃着贾东旭的身体,但对方没有丝毫反应。
秦淮如见状,心里一喜,没想到东旭这么会演。
就在这时,贾张氏晃悠着一身横肉跑进前院,人还未到,声音先响了起来。
“三大爷!你家花盆撞倒了我家东旭,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反倒先讹起人了。”
“怎么着?你赔了郝建设三块钱,心疼了?想要从我家东旭身上讹回来不成?”
阎埠贵一听这话,顿时气的脸色铁青,指着贾张氏的胖脸骂道。
“贾张氏!你别血口喷人行不!
“什么叫我家花盆撞倒了贾东旭?”
“花盆有腿吗?会走吗?怎么撞人?”
“不想赔钱,你明说,别恶人先告状!”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就变身了!
双腿一瘫,一屁股坐在了阎埠贵门前,看着围观的邻居们,声泪俱下的控诉道:“老贾啊!你快回来吧!我们被人欺负了!”
“阎埠贵他不是个东西,他被郝建设讹了三块钱,心疼了!”
“这个斯文败类,他读过书,心眼儿多,变着法儿的算计我们孤儿寡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