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等郝建设?”李怀德一脸疑惑的问道。
“李主任呐!我们院里头一回来您这么大的领导,想不引起注意都难啊。”
许大茂恭维了一句李怀德,顿了一下,笑着解释道:“我和建设兄弟住的最近,您一直往我家这个方向看,我是个小人物,肯定不可能让您这么重视。”
“所以,您一定是有事儿找建设兄弟。”
许大茂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李怀德的脸色,发现对方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您坐着等建设兄弟吧,我先去医院了,刚刚为了避免建设兄弟受伤,我拉架的时候,被傻柱打了一顿,现在脑壳疼。”
许大茂一边说着话,一边弯下腰细心的把板凳放在李怀德的身后。
“你小子观察的挺细致啊。”李怀德看了看许大茂,面露赞色:“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李大哥,我叫许大茂,是咱们厂的放映员。”许大茂借坡上驴的回道。
“行,我记住你了。”李怀德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很认真的说道。
许大茂见状,非常识趣的和李怀德打了个招呼,便在娄晓娥的搀扶下,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李怀德坐在板凳上,环顾一圈,长叹了口气,极力克制着耳边的噪音,点了一支烟,继续等了起来。
整个后院,东厢房男孩子的惨叫声与后罩房女孩子的痛哭声遥相辉映。
......
中院。
贾家门前。
一群苍蝇围着板车嗡嗡乱飞,贾东旭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板车上。
贾张氏瘫坐在自家门前,蓬头乱发,不知所措,嘴里一直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秦淮如坐在八仙桌旁边的木凳子上,怀里抱着捐款箱,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棒梗和小当站在秦淮如身边,脸上的泪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眼神空洞的盯着扒满了苍蝇的贾东旭。
秦淮如的心里都要悔死了!
早知道郝建设是烈士子弟,打死她都不会同意易中海去郝建设家里逼捐。
现在倒好,易中海和傻柱都被关进了保卫科。
郝建设还成了郝干事。
就凭他和李大牙的关系,易中海和傻柱的罪名肯定轻不了。
就算不被判刑,工作估摸着也保不住了!
贾东旭已经死了,又没了易中海和傻柱的帮衬。
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秦淮如低头看着箱子里的四十几块钱,又瞅了贾东旭一眼,把心一横,看着贾张氏说道:“妈,要不咱们也买张草席把东旭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