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哭,你得哭对了人,哭对了地方!”
说到这里,聋老太太顿了一下,眼神落在了板车上的贾东旭身上,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贾东旭早埋一天,晚埋一天,对他而言,已经没多大区别了。”
“可对你们贾家而言,区别可就大了。”
聋老太太顿了一下,看着秦淮如,意有所指的说道。
“贾东旭是轧钢厂的工人,他死了,你们总得让厂领导知道吧。”
“书记厂长住在哪栋楼里,不难打听吧?”
“东旭入土之前,要是不能再见一见轧钢厂领导,他走的能安心吗?”
此话一出,秦淮如瞬间就听懂了聋老太太的意思。
她看了看板车上脸色煞白的贾东旭,又看了看脸色比贾东旭还白的聋老太太,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抬头确认道:“老祖宗,您的意思是让我推着东旭去厂领导家门口?”
聋老太太看着秦淮如,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止是家门口,厂门口也得去!”
站在一旁的贾张氏听见这话,顿时头皮发麻,倒吸一口凉气。
姜还是老的辣!
还得是聋老太太,不愧是95号院的老登逼!
这么好的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老祖宗英明!”
贾张氏看着聋老太太奉承了一句。
聋老太太瘪着嘴瞅了贾张氏一眼,也没搭理她,转头看向一大妈和何雨水:“中海和傻柱的情况也一样。”
“要想救他们两个出来,除非厂领导发话。”
一听这话,一大妈苦着脸问道:“老太太,老易虽然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可他平素里洁身自好,跟厂领导没什么交情,现在又得罪了郝建设这个烈士遗属,厂领导怎么可能会帮老易说话呢?”
何雨水虽然没说话,却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聋老太太。
易中海好歹还是厂里的七级钳工,技术大拿。
她哥傻柱只是一个厨子,难不成厂领导还能为一个厨子求情?
聋老太太那可是人精中的人精,几十年来,她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儿没经历过。
何雨水那点儿小心思,她一眼就看透了。
她还是太年轻了。
根本不懂得人性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轧钢厂的七级钳工,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可。
能把厂领导的胃拿捏住的却只有一个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