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设不提这事儿,阎埠贵的心态还能崩住。
可郝建设这么直接的在众人面前提起自行车票的事儿,阎埠贵的心态一下子就崩溃了。
要不是打不过郝建设,阎埠贵真恨不得冲上去正反给这个小兔崽子一百八十个大嘴巴子!
这小子太踏马坏了!
要不是你去找王校长告状,我的自行车票能飞了吗?
你搅黄了属于我的自行车票不说。
现在竟然还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羞辱我。
亏你还是保卫科干事呢?
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了!
怎么就把你这么个祸害遗留在人世间了?
院里围观的众禽兽虽然也看不惯郝建设这副嚣张的样子,不过转念一想,郝建设讽刺阎埠贵的这番话,他们听着也很痛快。
昨天阎埠贵得知学校要分配给他一张自行车票,那个嘚瑟劲儿,恨的众人牙根儿直痒痒。
现在看到阎埠贵这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众人心里也是非常过瘾的,一个个看着阎埠贵,面露讥笑,议论纷纷。
听到众人的讥笑声,阎埠贵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当众扒了层皮。
阎埠贵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目光在以刘海中为首的那些幸灾乐祸的面孔上游移一圈,最终定格在郝建设那张阴阳怪气的脸上。
阎埠贵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愤怒的心情,他知道,此时若是失控,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我阎埠贵可是读过书的人,我要保持理智。
绝不能像刘海中那个小学没毕业的家伙似的,没点儿城府都没有,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呼......
做了好一阵的心理建设之后,阎埠贵看着郝建设,露出一抹假笑。
“郝建设,你不用如此咄咄逼人。我有没有自行车,是我的私事,与你何干?”
阎埠贵拽着文词,故作清高的说完之后,生怕郝建设怼回来,赶紧岔开话题:
“郝建设,你说你的自行车票是轧钢厂李主任分配给你的,那我倒要问问,你们轧钢厂上万人,他凭什么分给你这个刚进厂的实习干部啊?”
听到这话,众禽兽立马转变立场,暂时性的又和阎埠贵站在了同一阵线,将议论对象换成了郝建设。
“就是,阎老师说的对,李主任凭什么把自行车票分给你啊?你算老几啊?”
“咱们轧钢厂能够得到自行车票的都是先进工作者,劳动模范,或者是为厂里做出过特殊贡献的人,才有这个资格,敢问郝干事,您刚工作几天?为厂里做出过什么贡献啊?”
“这里面一定有猫腻,郝建设不会是贿赂李主任了吧?”
“这票要真是厂里分配的,那我不服,论资历,我都在轧钢厂干了十年了,要分配,也得先紧着我们这些老工人啊!”
“就是!这事儿必须好好说道说道!”
......
就在这时,傻柱拎着两个饭盒走了进来。
郝建设瞅了一眼傻柱手里的饭盒,笑了笑,突然有了主意。
郝建设并不知道阎埠贵在学校背了处分,他只是看到阎埠贵没有买车,才故意气他几句。
没想到无心之举,对阎埠贵的伤害性那么大。
看着院里的众禽兽一起数落阎埠贵,郝建设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一点点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