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许佳允茫然的眨了下眼。
姜瑟抬手抓了抓后脑勺,“哎,南州和蒋觅好了很多年了。”
许佳允露出震惊的表情,“真的?”
“哎,这事儿我本不该跟你说的,但看你这样疑神疑鬼,我实在不忍心,不过你自己知道就好,走出这扇门你就当不知情!”
许佳允点点头,摸着肚子露出了放心轻松的笑容,“既然蒋觅是宴先生的人,那我就放心了。”
“你看你变脸多快!”姜瑟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你啊,不见裴桑屿的时候真是一个挺好的姑娘,怎么一见到裴桑屿脑子就坏了呢!哎,你学学人家蒋觅吧,从小无父无母,和姐姐相依为命,和南州好了这么多年,她事业爱情一样都没耽误!”
许佳允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似无心随口一问:“蒋觅这么厉害,那她姐姐一定也很优秀吧?”
“姐姐?”姜瑟摇摇头,“这个我就不太了解了,不过听说好像几年前得了重病,上回听南州提了一嘴,说在首都医院治疗,情况似乎不太好。”
首都医院。
许佳允想起电梯里那个坐轮椅的女人。
当时她就觉得那个女人很奇怪。
现在结合姜瑟这些话和蒋觅上午在后花园说的,她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女人就是蒋觅的姐姐!
“是吗?”许佳允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绪,叹声气,“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挺可怜的。”
“你还同情别人呢!”姜瑟白她一眼,“先管好你自己吧!”
许佳允拍他手臂,皱眉道:“我现在也很认真努力在搞事业,你少动不动挤兑我!”
“把裴桑屿叉回国,你再说这话我就信!”
许佳允:“……”
她何尝不想裴桑屿快点回国,可这并不是她能左右的。
……
接连三天,裴桑屿没有再回庄园,更没有去拍摄地。
许佳允每天都会问迟雨裴桑屿的行踪,迟雨只是含糊说裴桑屿还在方国,至于忙什么不清楚。
许佳允大概能猜到,裴桑屿这三天应该都在陪蒋觅那位姐姐。
起初,许佳允并没有怀疑过迟雨。
直到第三天,去拍摄地的路上,许佳允坐在后座,透过后视镜看着迟雨的眼睛,她再次询问裴桑屿行踪。
那一刻迟雨下意识闪躲的目光,让许佳允心中警铃大作。
她看着迟雨,心一点点往下沉。
迟雨也是知情者之一?
那周景呢?
阿缘呢?
她又觉得自己的怀疑是可笑且多余的。
他们都是裴桑屿精心栽培的人啊!
许佳允突然发现自己又陷入和上一世一样被动的境地。
她甚至觉得好迷茫。
就像是漂浮在汪洋里的一片小小的方舟,无论它多努力飘啊游啊还是无法靠岸,还要时刻担心随时卷起的一个浪就将它拍翻。
如此孤单渺小的她,好像谁都能路过顺便踩一脚!
可凭什么?!
胸腔里怒意恨意交杂翻涌着。
许佳允胃里突然一阵恶心,捂着嘴拍着驾驶座靠背。
迟雨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
许佳允捂着嘴推开车门,跑到路边扶着一棵树吐了。
迟雨拿着纸巾和保温瓶急匆匆跑过来。
“少夫人你没事吧?”
早餐全吐了,许佳允脸色煞白,摇摇头。
漱完口后,两人重新回到车上。
许佳允望着窗外,蔫蔫的开口道:“迟雨,我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带我去医院。”
迟雨一听这话,不敢耽误,油门一踩便往医院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