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付出多少无关。
在不重视你的人面前,哪怕你上吊,他也只觉得你在荡秋千...
可若是那人重视你,他根本不可能让你有上吊的念头...
心口位置像是落下一颗大石。
沈慕兮只觉得无比轻松。
她挺直了腰板,笑道,“你想什么呢?咱们现在谁跟谁?我用自己的东西,还需要你提醒?这不是事情太多忙忘了?”
她的反驳理直气壮,倒是让沈曦有点难以置信。
“你不是生我的气?”
“我为什么要跟自己生气?”
她的“自己”咬音很重,沈曦笑了。
“你最好真的是忘了用自己的人了。”
“...这是自然。”
一人一灵体的交谈声渐行渐远。
直到两人的背影看不见,一个黑衣人悄然落地,停留了大概两个呼吸,又身轻如燕地往锦绣堂而去。
...
小东宫。
慕容景衍慵懒地靠坐在书案后,上好的桐木折扇正一下有一下无地轻磕桌面。
桐木与檀木撞击发出的响声,低沉而有节奏。
“她号了脉以后,改了行针的方向?”
书案前,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夫恭敬垂首。
“是,但是改得不多,短期内,小郡主还是不会清醒过来。”
慕容景衍眼睛缓缓眯起,似是在思索。
“贺鸿。”
听到慕容景衍的声音,守在一旁的贺鸿立刻意会,将大夫请走。
书房内回复安静。
白天在梨园时候的场景历历在目。
慕容景衍闭眼就想起沈曦那双盈满仇恨的眼眸。
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才能让她对沈府这般深恶痛绝?
就在这时,贺鸿带着一个封了蜡口的竹筒回来。
“殿下,贺玄的消息回来了。”
慕容景衍接过贺鸿手中竹筒,利落打开。
信中内容只有短短八行。
慕容景衍很快就知道了最近在北宸京都发生的事情。
在看到信中所提及“荣郡王遣人前往丹阳寻糟糠”的字眼那一刻,慕容景衍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呵,这会倒是知道急了。”
他不紧不慢地将信笺放在烛台上,任由火舌将信件吞噬殆尽。
书房内的低气压像是燃烧信笺时候的焦糊味,迅速弥漫在整个房中。
贺鸿在一旁站得如芒在背。
他以为慕容景衍对今天那个偷听的人动了杀心,上前试探性地开口询问,“主子,需要属下去解决了沈府那个麻烦吗?”
慕容景衍松开即将燃烧殆尽的信笺。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