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外祖父的葬礼便开始起来。
在外游学行医的郭炱带着家眷回到了赵国参加自己父亲的葬礼。
回到家中,郭炱见到自己父亲灵柩和牌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父亲是我来迟了,儿子不孝啊。”郭炱哭的伤心。
此时夏无且来到郭炱身边将他扶起。
“姐夫,父亲走时可有何吩咐吗?”郭炱问道。
“这是岳父留给你的书简,你打开看看。”夏无且从怀中拿出郭恝留给郭炱的书信,“岳父是要我将此宅变卖,但你是岳父独子,理应你来处置,我便不插手此事了,你与妍儿在此长大,变卖了对你和妍儿也不公平啊。”
“我知道父亲之意,我也听父亲在书信中说了你的事,你也深处宗室官宦暗斗之中,父亲是想保全你们。”郭炱拍了拍夏无且的肩膀道。
“那这次你和弟妹还走吗?”
“走,父亲葬礼结束就走,我的理想便是救治天下万民,战争不止,病患不断,我会一直这样坚持下去的。”
“你会是岳父的骄傲的。”
二人说了许久。
在内堂中,郭炱的夫人正仔细的端详着夏玉房和洛伊依:“阿房都长这么大了,想当初我与你舅舅最后一次看望你母亲时你还在你母亲肚子中呢,真好,这样你母亲在天之灵一定会欣慰的。”
“多谢舅母的关心。”夏玉房拉着舅母的手说道。
“这就是夏神医收养的义女伊依吧。”
“正是晚辈。”洛伊依行礼。
“身上散发着一股英气,真是个好孩子啊,你外祖的家书中提及过你好多次,你小小年纪真是英勇啊。这肩膀的伤好些了吗?”
“多谢舅母关心,伊依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已经好多了。”
在舅父一家的帮助下,不日外祖便入土为安。
在郭恝坟前,大家整整齐齐的跪在地上为郭恝行礼。
这时王老太医令和赵政来到了郭恝的坟前。
“郭兄啊,你走了你留下我一个人我在宫中的苦楚该和谁说啊,你为何就不能等等老弟我啊。”王太医令悲痛交加。
一旁的赵政来到郭恝坟前行礼。
“这位是?”郭炱来到赵政身旁问道。
“这位是在赵国为质的秦国公子赵政。”夏无且给郭炱介绍。
“郭先生有礼了。”赵政和郭炱行礼。
“公子不必多礼。”
大家将老人安葬后便回到了家中。
夏无且将郭炱夫妇邀到了自己家里:“你们夫妇二人一直在外行医,几年都不能见一次,这次你们一定要在赵国多留几天,我过几日便要在邯郸城中义诊施药,你们可愿一起来呀?”
“姐夫真乃大义,邯郸中贫苦百姓众多,而药材却良莠不齐,价格更是离谱,我回到邯郸时我都被惊到了,姐夫这样的义诊真是救百姓于水火啊,我二人定会答允的。”
在夏无且和郭炱商讨着义诊之事时,洛伊依和夏玉房在洛伊依的房间中商讨着什么。
“伊依,你说外祖父在临终之前所说的天下一统是真的吗?还有我们得罪宗室和那些官员和商人会不会引来杀身之祸啊。”
“姐姐,目前我觉得那些官员和赵国宗室不会那么明显的针对我们的,但在暗中便无法断定了,所以我们最近一定要谨慎行事,切莫太过招摇,至于七国一统,我觉得外祖父说的对,现在关中这些国家明显都显出颓势来,天下一统也只是时间问题。”
“统一,那岂不是要去打很多仗死很多人?”夏玉房很明显的表示难以置信。
“姐姐,有些事是命中注定要发生的,我们个人的力量根本不能与之抗衡,你我能做的就是在一统过程中尽量保护更多的人。”
而赵政在家中又接到了秦王病情恶化的消息,赵政和赵姬同样也在探讨着如何趁此时机回到秦国。
“政儿,我们能否趁此时回到秦国就看赵奢大人和廉颇老将军如何与这赵王说了。”赵姬惴惴不安的说。
“阿母放心,这段时间通过伊依,廉颇将军和赵奢大人对我也是很友善,他们二人都是真正为赵国考虑的廉政清官,一定会劝那赵王做出最有利于赵国的选择。”
赵姬点点头:“那伊依姑娘不是说赵王要见她吗?眼见伊依姑娘这伤已经没有大碍了,这赵王为何不唤她入宫见面呢?”
“也或许时间久了,那赵王忘记这见伊依这码事了?”赵政自己也是将信将疑的说出此话。
见赵政如此,赵姬便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时间很快到了夏无且义诊施药的那日。夏家早早便起来收拾打包好的药材和义诊需要的东西。
“伊依,你的伤才好了大半,你便不要去了,在家里看家吧,让春华陪着你,有阿房跟着就好了,这次有你舅父舅母,会轻松不少。”夏无且嘱咐洛伊依待在家中。
“可是义父,您义诊施药的善行已经引的城中医馆药铺不满了,我们还把他们的摇钱树户家给断绝了,我怕此次义诊会有意外,我怕有人暗中报复。”洛伊依抑制不住的担心。
“伊依,无妨,我会见好就收的,放心吧,为父先走了,你记得不要剧烈活动啊。”
千叮咛万嘱咐后夏无且才与夏玉房和郭炱夫妇走了。
洛伊依也只能坐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待着他们回来。
众人在人流涌动的街上支好摊位,人们见夏无且到来纷纷上前排气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