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且和郭炱上前赶紧给这个孩子号脉。
“姐夫,孩子的脉象虚滑无力,我觉得应该施针控制。”
“好,我去拿针,你来给孩子施针。”夏无且从放工具的布包中取出银针递给了郭炱。
郭炱接过银针,他在孩子身上几处穴位开始施针,过了一会儿,那孩子的身体开始稳定下来。
、 “你们夫妇二人今夜一定要随时注意孩子的情况,一旦发现有异一定要及时的和夏大夫说,若过了今夜,高热能退去,孩子的命基本就保下来了。”郭炱嘱咐那对夫妇今夜十分重要。
“多谢郭大夫,我们会守着孩子的。”
折腾这一天,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郭炱和舅母因家中没有多余的地方便回到了外祖的宅邸过夜。
夏无且邀请赵政和雍留下来用了晚饭。
“今日多谢公子政仗义出手,若不是你和雍先生今日或许我们一家就被城里的这些百姓赶出邯郸了。”夏无且饮下一觞酒。
“夏兄不必多礼,你我好友一场,虽然我称呼您为夏兄,我实际也只比伊依大不到十岁,我视伊依如亲人,更待夏兄如亲人。”雍同饮下一觞酒。
“哈哈,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从未听到你有如此感性言语啊。”夏无且调侃着雍。
一旁的洛伊依并没有注意到夏无且和雍的对话,只是埋头吃饭。
但在洛伊依身边坐着的赵政脸上的神色却时不时的眉头紧锁。
推杯换盏间,夏无且和雍喝的有些许的醉意,而洛伊依还在埋头吃饭。
“爹爹,时间不早了,伊依身上还有伤,公子政还要回家,爹爹我们便先退下了了。”谢玉房,洛伊依和赵政起身。
“好,今日你们也累着了,快去休息吧,我与雍先生继续畅饮一番。”
来到院中,赵政准备回家,他回头看着还在打饱嗝的洛伊依,又想到了雍刚刚在席间的话,他走到洛伊依的身边:“伊依,你觉得雍先生如何?”
“雍先生?公子政为何想起来问雍先生了?”洛伊依一脸的不明所以。
“无事伊依,就是突然想起,便问一下,听夏家主说雍先生与他相识多年,也是挚友,所以比较好奇。”
“哦,政哥哥原来是好奇雍先生啊,听爹爹说,雍先生本是韩国人,早年间父母双亡,他跟着伯父一起生活,然后习得一身好武艺,但后来他的伯父生病家中潦倒无钱医治,是父亲救了雍先生伯父,这样他们就认识了,然后为了报答爹爹的救命之恩,雍先生便发誓以后若爹爹有难或爹爹家中有难,雍先生一定会鼎力相助。”夏玉房给赵政解释道。
“原来义父与雍先生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啊,义父真是医者仁心。”
“是啊,后来雍先生随后周游列国,待他伯父百年之后,他便跟着父亲回到了赵国,在城郊练武场找了一个差事,收留了一些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教他们修习武艺。”
“那雍先生真是人美心善啊。”洛伊依听了雍的事迹很是佩服。
赵政听到此话,心里一下开始不是滋味:“伊依是觉得雍先生很好喽。”
“是啊,雍先生为人仗义侠客心肠,于我又有恩师之义,与廉颇老将军不相上下,他当然是很好的啊。”洛伊依有些不明白赵政说这话的用意。
“那伊依对待雍先生是师生之谊了吧。”
“是啊,那当然了,我又不能将他当成自己的主子。”
赵政听完这话后喜笑颜开:“那没事了,伊依,阿房妹妹,我先回去了,明日得上姬昊先生那里了,已经落下很多课了。”
“嗯,公子政慢走啊,代我和姬昊先生说,待我伤好后就去学堂!”
“好,我知道了!”赵政越走越远。
夏玉房和洛伊依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夏玉房的房间的灯过了不一会儿便熄灭了,但洛伊依的屋子里还是灯火通明。
“小姐,你怎么还不睡啊,你的伤应当多休息的,要么会很难好的。”春华见洛伊依打了寒战,便给她放了一个火盆。
“春华,我睡不着,我在想着今日这对夫妇说的那个要挟他们污蔑义父的人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这让我有些想不通缘由,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为何要将夏家赶尽杀绝呢?”
“小姐,不如早些歇息,或许睡一觉明日便可以想到里面的缘由了。”
“但愿吧,老家主说的今后夏家的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看来是真的,现在就想要根除夏家这根本不大的根基,这段时间一定得处处小心了。”
春华侍候洛伊依就寝。
洛伊依摸着自己还没有完全痊愈的肩膀躺在榻上,心里想着:“得罪一个十几岁看着还很有势力的孩子,这个人能是谁呢?有势力的孩子?”
“啊。”洛伊依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伤口,她叫了一声。
她突然想到了这个伤的由来:“这个伤?十几岁的孩子?难道这次要挟这对夫妇的人是······”想到此处的洛伊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夜,洛伊依睡的很不安稳,她的梦中全是打杀交战的画面。
翌日清晨。
一声鸡啼划破宁静的院落。
“我要水······我要水······”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榻上传来。
守在榻前的妇人抬起昏昏沉沉的头。
“我要水·······”
“儿子!儿子!是你要水喝吗?太好了,儿子知道要水喝了。”那妇人激动的摇着孩子父亲。
“嗯?怎么了?”
“儿子要水喝了!”
“什么?真的吗?”男子赶紧上前查看,听到自己孩子微弱的声音,他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