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先生,天亮了,我们得赶路了。”
雍醒来看了看洛伊依,赶紧起身去牵马。
二人顾不得吃些东西就急匆匆的上路了。
经过一上午的驰骋,二人很快的来到了齐赵两国的边境。
“齐赵两国以河为界,至此我们得等渡船了。”
“齐鲁之地啊,本来齐国也是一方雄霸,但现在也是偏安一隅,再无大争之心,可惜啊。”洛伊依感慨道。
河水滔滔不绝的奔流,洛伊依看着渐渐驶近渡船,挥手示意。
“二位是在等渡船吗?”船上的人问。
“是啊船家,我们要到齐国去探亲,烦请船家渡我们过河。”雍上前与船家交涉。
“好,上来吧,将马匹拴到船尾去,那里有人喂马。”
洛伊依和雍上来船,渐渐驶向齐国方向。
此时的赵国邯郸城内,赵孝成王正在听赵偃的诡辩控诉。
“父王,那赵政根本就是与那夏家人一起密谋逃出秦国,我之伴读郭开秘密巡查许久,至上次秦赵两国谈判后,父王将其三人关在永巷狱中许久,难道他们母子二人不会记恨吗?父王,我如此做也是希望赵国不被秦国裹挟,让那秦人知道我赵国威武。”
“你说那赵政与赵姬有此心我信,但与那夏家人有何干系,无非现在就是住的近了些而已,夏家祖宅修缮好后,那夏无且定要搬回去的。”
“父王,你怎么还不明白啊,那夏无且搬到赵政家附近都是他们计划好的,为何那大北城中那么多地方可以租住,偏偏搬去了朱家巷?那朱家巷房间狭小阴暗,放着好的不住,他们却住坏的?”赵偃起身来到赵孝成王身边,“父王,还有那洛伊依,来路不明,兴许就是他们暗中培养的探子,博得大王朝臣的信任,然后见机救出赵政。”
赵孝成王听赵偃的话后若有所思,他虽然不完全信赵偃的话,但也不得不怀疑。
“行了,你先下去吧,”赵王让赵偃退下,“将廉颇将军请来。”
“父王!”
“好了,下去!”
赵偃心有不甘的退出了赵王寝殿。
在外的郭开看着出来的赵偃,赶紧上前:“公子大王如何回复?”
赵偃气愤的看着郭开,一巴掌打在了郭开的头上:“都是按照你的言辞说的,父王根本不信,居然没查那赵政,我与他幼年有一剑之仇,四岁与赵政那斯比剑,当着众人的面让我丢丑,此仇不报我赵偃是不为人!”
“大王难道没有做别的了吗?”郭开焦急的询问。
“让我出来之前,父王宣了廉颇入殿,怎么了?”
郭开一拍大腿兴奋的说:“此间就证明,大王已经开始怀疑赵政母子和夏家了,我们就等着好消息吧。”
“真的?”
郭开点头。
赵王寝殿中
“廉颇将军,这洛伊依是你的徒儿,现在有线报说赵政母子与夏家人密谋逃离秦国,那洛伊依就是他们养的间人(间谍),这个你怎么看?”
“大王,定是讹传,赵政与那赵姬要是真的密谋要逃出赵国,那就不会等到今日了,且要是他们真的出逃,那不就是给予赵国把柄吗?岂不被天下人耻笑他秦国。我的徒儿洛伊依,虽然年幼,但心中很有成算,她能辩清是非。”
“将军就这么自信吗?寡人可听说那洛伊依已经离开邯郸要去齐国了。”
“大王,臣知晓,那夏无且的妻弟在齐国游学行医,此次前去乃是应夏无且之托前往探亲的,大王不必忧虑。”
“听将军之言,是寡人多疑了?”
“臣不敢!”
“最好是这样,要是那夏家或那洛伊依有任何不轨,小心寡人灭了他们夏家。”赵王忿忿起身。
廉颇走后回到府中,想着赵王的话,他实在不能理解赵王为何突然开始怀疑起夏家,洛伊依和赵政母子。
此时等候多时的线人递上情报。
廉颇将信取出:“将军亲启,洛伊依在边境驿站遭遇贼人火烧驿馆,幸而没有大碍,今日已到赵齐边境。”
廉颇大惊,突然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一定有什么阴谋在等着赵政母子和夏家人。
而在朱家巷的赵政母子也在为回秦做着准备。
赵政来到夏家,而身后一直跟着监视他的人。
“政哥哥,按照时间,伊依和雍先生近日就该到边境了。”
“是啊,到了齐国后雍先生会给我们寄信报平安的,阿房放心吧。”夏无且安慰着夏玉房。
这时的洛伊依和雍还在水路上飘着。
洛伊依站在船帮边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水面,洛伊依想到了小时父母带着她到海边游玩的时候,眼角不禁滑落一滴眼泪。
“伊依,这里风大,进船舱里吧。”雍说。
“不了雍先生,这里视野开阔,挺好的,看看风景心里平静些,四望无极路,千里流大河。”
“好诗,好诗!”身后的一个声音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恕在下冒昧,在下姓韩名非。二位是?”
“谁?”洛伊依大吃一惊,“你说你叫什么?”
“在下韩非。”
洛伊依看着眼前的人,惊愕无比。
“在下,雍,这位是洛伊依,在下祖籍也是韩国,您是大王公子吧。”
“在下不才,是大王之子,您说这位姑娘是洛伊依?有所耳闻,听说是一个才女,刚刚脱口而出的诗句,真是名不虚传啊。”韩非赞叹道。
“公子谬赞,民女只是将儿时听到的高人言语复述一遍而已。”
“二位若是不嫌弃在下,我们同路去齐国可好?”韩非想要跟洛伊依和雍结伴而行。
“公子,荣幸之至啊。”洛伊依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