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子一直想要历练公子政,多让公子政参与也是必然的。”夏无且回应。
吕不韦点头:“是啊,二位公子这次都很是出力,公子政年长更加心疼幼弟。”
“嗯嗯,兄长对我很是照顾呢。”成娇在一旁看着嬴政一脸笑意。
洛伊依微微皱眉,他听出了吕不韦话中的弦外之音,她转了转眼睛说:“不韦先生如今可是太子的得力臂膀。”
吕不韦看了一眼洛伊依,他知道了洛伊依的心思,笑了笑:“在下再得力也不过是为大秦的未来着想,太子即位后,必能一展宏图,只是眼下局势复杂,需要各方势力共同努力。依伊姑娘深谋远虑,大秦必定更加繁荣昌盛。”
洛伊依沉默片刻,她看到身旁的嬴政并未言语,心想,“看来,吕不韦已经在为始皇铺路了,这是在试探我的态度。”
吕不韦也未再继续说什么:“也好,姑娘和夏大人也该出宫了,二位慢走。”说完,他转身离去。
嬴政走到洛伊依身旁,眼神嫖了几下宫门,手中做了一个手势便带着成娇走了。
洛伊依望着他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随后她低头笑了。
在回府的路上,她时不时出神,她知道,吕不韦绝非普通的权臣,若能从吕不韦手中获得自己想知道的那便更容易些,吕不韦前期确实是在为秦国和嬴政考虑,或许可行呢?
“依伊?依伊?”夏无且拍了拍愣神的洛伊依,“为父看你这几日一直心不在焉,是有何事发生吗?”
“义父,你觉得刚刚不韦先生说的话如何?”
“不韦先生的话?不就是说二位公子近日劳累了吗?”说到此处,夏无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即便不韦先生与依伊相熟,如此细致之言也不必和你我二人说,况且我也是刚刚被封的一个无名之辈。所以依伊之意是?”
“不韦先生在为公子政铺路,而他这话是希望我不要出手干预,也是希望我在必要时能帮公子政。”
“是啊,太子登基为新王之后,后面面临的就是储位之选了。”
马车继续前行,而洛伊依再度陷入沉思。
看着一言不发的洛伊依,夏无且不免觉得心疼。
夜幕降临,嬴政在宫中祭拜完灵柩后便出宫来到了夏府门口。
此时洛伊依和夏玉房早就等候在此。
“政哥哥,我们在这儿!”夏玉房摇着手。
“公子政今日出宫没有下人跟着啊。”洛伊依道。
“国丧期间,还是低调些好,我以为我使眼色依伊会不懂,看来是我多虑了。”
“公子政今日也是听了不韦先生的话才有疑虑的吧。”
“知我者,依伊也。”
“公子政,目前咸阳城内戒备森严,若被守城侍卫认出,或许会给公子政带来麻烦,我们还是不要在夏府说话了。”
“依伊说的有道理,我知道一个地方。”夏玉房领着二人上了马车。
过了不久,他们停在了雍宅邸前。
“雍先生家?”洛伊依有些错愕。
一旁的嬴政也是如此。
夏玉房上前叩门,出来迎接的是一个生面孔。
“你是?”夏玉房不解的问。
“奴婢是大王赏给雍先生的下人,现在在侍候雍先生和夫人。”
“原来是这样,我们有事见雍先生,请行个方便吧。”
“是依伊和阿房姑娘啊,”孟黎闻声赶来,“公子政也在啊,快,快进来吧。”
三人走了进去。
到了正堂,雍正在给三人预备茶水。
“依伊,公子政,阿房,快坐吧,有失远迎,请见谅。”
“无妨,雍先生伤势刚刚痊愈,祖父祭拜之礼都被免了,如此小事不必挂怀。”嬴政说道。
几人落座。
“公子政和依伊这么晚来,一定是有要事吧。”雍看了看几人神色有异。
“今日不韦先生的话,我觉得他定有深意。”嬴政有些苦恼。
“不韦先生的话,我猜测他是想为公子政您铺路,提及您爱护幼弟,一方面是在给我示意您的品行端正,另一方面是说公子成娇年岁尚小。”
一旁的雍也体出些许意味:“所以,依伊的意思是适合被立为新王太子的便是公子政。”
“对,这是我所想的。”
“册立太子乃是父亲的旨意,我们如何能左右呢。”
“我的猜测,不韦先生是因为宫中华阳夫人和她身后秦国的楚系势力的缘故,华阳夫人必然更倾向于立成娇公子为太子。”
雍低头思索片刻:“看来不韦先生是要对抗楚系之力了。”
三人在内商讨吕不韦之言和下一步计划时,夏玉房和孟黎在外为几人准备糕点。
“孟黎姐姐,雍先生恢复如此之快真是多亏你了呀。”夏玉房跟孟黎闲聊起来。
“雍先生与依伊救我于危难,我也只是尽些绵薄之力而已,我已给兄长修书一封,告知他我现在在咸阳很安全。”
“原来如此,那您的兄长知道您现在假意做了雍先生小妾的事吗?”
“知道了,但兄长回信说我能帮到雍先生和依伊,也算是我报答了大家的救命之恩了。”孟黎将糕点收进盘子,暗暗叹了口气。
夏玉房看到孟黎的失落,她道:“其实能陪在喜欢的人身边也挺好的,能时时看到他。”
“阿房姑娘也是有喜欢的人了吧,是公子政吗?”
夏玉房的脸忽然红了起来。
“阿房姑娘心地善良,貌美温柔,与公子政也是般配。”
“孟黎姐姐,我们还是先把糕点端给他们吧。”夏玉房羞红着脸跑了出去。
孟黎摇摇头也随出去。
“什么?!依伊你要助公子政夺位?”雍惊愕的说。
“对!夺位!”洛伊依眼神闪出一丝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