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赵佾的宫中,对于这段时间赵偃风评改变的事很是警惕。
“太子,赵偃与那国开定然是在密谋什么,否则公子偃的评价为何会这么短的时间内转变这么多?”太子太傅道。
“太傅,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但父王毕竟是选我为太子,赵偃就是怪父王,也不能改变这个结果。”
“赵偃和那厮郭开定然是知道的,所以老夫是怕他们会想什么歪招对付太子您啊。”
“若真是如此,那便见招拆招吧。”
就在一段时日后,赵偃和郭开见时机成熟,他们将毛遂以请教为由请进家中,用下了迷药的酒水将毛遂放倒,又在郭开的怂恿下,找来一个侍候赵偃的宫女放到了毛遂临时休息的榻上,栽赃给毛遂。
“毛遂大人!你,你,你为何如如此啊!”赵偃按照既定的时间进入房间将毛遂堵在了房间内。
毛遂起身看了看自己凌乱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陌生女子,他突然慌了神:“不,不,我并没有和这女子如何啊。”
“毛遂大人,你自己不剩酒力便罢了,为何还要祸害我宫中的女婢子?”赵偃故作生气的反问。
“我,我······”毛遂自知百口莫辩,他只能将衣服整理好后来到后厅跟赵偃商量。
“毛遂大人我可以保密,不将此事说出去,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公子偃你且说。”
“你要在明日上朝时向父王上奏,让太子到秦国为质。”
“太子到秦国为质?”毛遂转了转眼睛,“公子偃,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毛遂大人,我的真实目的如何不重要,但现在重要的是您的好名声能不能经得起这样的冲击。”赵偃饮下一口茶。
“若我不呢?”
“不?那我那女婢子便无颜再见其家人和世人,只能是悬梁自尽了。”
毛遂一听此话很是震惊和不可思议:“那是一条命啊。”
“婢子的命能为我铺路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毛遂被眼前的这个人气的攥紧了拳头,但他仔细思索后,他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在第二日的朝堂上,大臣们正因为秦国日渐势强,东出的可能性越来越大,而赵国该如何维持现在这个稳定的局面而争执不休。
“大王,臣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大秦看到赵国的诚意。”毛遂站了出来。
“哦?你说来看看。”赵王很是好奇,想要知道毛遂会说什么。
“想要维持目前的稳定,我们一定显示出我们的诚意来。”
“如何显示?”
“让太子赵佾到秦国为质。”
说罢堂下一片哗然。
廉颇赶紧反驳:“毛遂,你这是何意?你想让赵国将来的继位人到秦国为质?你有何居心?大秦之人为人粗俗,那岂不是让太子有去无回?”
“秦国现今国力越发雄厚,若他们东出攻击赵国呢?长平之战,邯郸之战赵国的元气还未恢复,廉颇上将军,到那时赵国能有几成把握可胜秦?”毛遂尖锐的反问道。
“我赵国难道还要日日受那秦人要挟吗?”
“好啦!”赵王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太子乃国之柱石,岂可轻易离国?”
堂下的太傅同样也不同意此方法。
“你们且容寡人再想想吧。”
赵王示意寺人宣布退朝。
太傅焦急地将今日朝堂之事告知了赵佾。
“毛遂大人举荐我到秦为质?”
“是啊太子,定然是那赵偃和郭开的主意,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应对啊。”
赵佾来回踱步,他焦急的想着对策。
而此时的郭开还在赵偃宫中与赵佾出谋划策:“现在大王摇摆不定,现在只有一人出面才能让大王吃下定心丸。”
“是谁?”
“平原君。”
就这样,赵偃又派郭开到平原君的府上进行游说。
“平原君,小的只是希望您能支持太子到秦国为质。”
“哦?你是公子偃的门客,你这样想让赵佾离开,是为了赵偃?”
“不,开始为了赵国,若不给赵国争取喘息之机,秦国东出定然对赵国不利,但一般的公子前去只是照章办事,而太子一国柱石,这样既能显出赵国求和诚意,也能让秦国师出无名,若违反便会被天下人耻笑。”
“倒是挺会说的,你且容老夫想想吧。回去吧。”
郭开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
又过了几日,这几日赵国朝堂上一直在对太子该不该去秦为质吵得不可开交,一直都没有个定论。
就在今日,平原君在朝堂上说出来支持赵佾前往秦国:“且不说毛遂乃鄙人门下门客,便是赵国现如今元气未复,便是太子他同样也是赵国之人,有义务为我赵国牺牲。”
平原君的话说完殿上鸦雀无声。
赵王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想着两次大战,赵国再也经不起另外一场战事了,便咬牙在退朝后将赵佾单独叫到了自己宫内。
“太子,这几日朝上的事你定然都知晓了,你自己是如何想的?”
“孩儿全凭父王安排。”
“好孩子,现在赵国积弱,不能在经历战争了,寡人之意同样是想让你为赵国到秦国为质。”
赵佾虽然在赵王召见他时便想到了结果,但听到自己父王亲口而出,他还是不禁红了眼眶,他回复:“孩儿遵命。”
一道旨意下去,国书递交秦国后,赵佾便开始准备离开赵国前往秦国的事宜。
走的那日赵王和诸大臣前来相送。
赵佾在车上看着母国越来越远,心里顿感悲苦。
而在城楼上的赵偃看着赵佾离开的方向满脸的得意:“郭开,这次干得好,将来若我登上王位定然许诺你当丞相一职。”
“诺,多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