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小心!”使者大喊。
“唰唰唰~”几支箭矢落在了赵佾的脚边。
“春平君,为何不与大王和本相打声招呼便要离开啊。”吕不韦的声音在火光中传来。
“赵佾,来秦国为质不按照秦国律法便要私自离开,你不怕牵连到赵国起战事吗?”
趁着火光,赵佾终于看清了这两个声音的容貌。
“秦王,相邦大人!”赵佾震惊的看着二人,“你,你们怎么会。”
“我与大王为何会出现在此?因为你的计划本相已经知晓,便在距离赵国最短的路你必经的地方等候多时了。”吕不韦回身对嬴政又道,“大王为质私自逃离依据秦律可延长为质之期,甚至可以连加刑罚。”
嬴政看了看吕不韦又看了看赵佾:“太子,你为何要私逃呢?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大王,父王病危,朝内不稳,我急着赶回赵国见父王最后一面所以才如此,请大王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让我回赵国吧。”赵佾附身下跪。
“却是事出有因,寡人念在你······”
“大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在和您说春平君会私逃时便与您讲过其中利害,您可不要被眼前情谊所累啊。”吕不韦似乎是猜中嬴政定会将赵佾放回赵国,所以将其后路全部堵死。
嬴政看着赵佾他狠下心来道:“赵佾,本为赵国求和同盟送来秦国为质,但你无视秦国律法,私自逃离,现判春平君到骊山修陵,非诏的不得离开。”
“大王,不可,我父王病危,我要回去见他,秦王,你便让我回赵国吧,我继位后定当会与秦国永世盟好,若我不回去,那赵国定然大乱,或拥立其他公子为王,这都对秦国不利啊,秦王!”赵佾被一旁的士兵拉了下去。
吕不韦来到嬴政身旁:“大王,现下赵国内部定然会大乱,我们只要等赵偃坐稳王位后再放赵佾回去便可让他们二虎相斗,秦国坐收渔利。”
“相邦大人为秦国深思熟虑,又将叛逃之事按在萌芽中,都是相邦大人之功啊。”
“大王过奖了,不过为何让赵佾去修陵,而不按规定让其服徭役呢?”
“修寡人的陵墓,让他看看大秦的强大,让他从心里开始惧怕,我不想让他还有棱角的回到赵国。”
“大王英明,我们出城已经太久了,大王且随臣回城内吧,在外时间久了不安全。”
“好,回城!”
士兵们护送着嬴政吕不韦回咸阳。
坐着马车的嬴政看着赵佾离开的方向心里暗想:“赵佾,你不要怪寡人,这是现下唯一能保住你的办法,以修陵之名让你远离咸阳,远离想要暗害你的势力,唯一对不住你的就是,你可能真的做不了赵王了,但也好,将来攻灭赵国时,你不是赵王寡人还心怀安慰。”
“大王驾崩了!”
赵国朝堂上下一片哀痛。
赵偃在赵孝成王灵前哭的伤心。
此时一个被郭开买通的大臣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现在应当拥立公子偃为赵王,太子赵佾,德行有失,为着一己私利执意迎娶那叛赵之人洛伊依,让大王病情极速恶化,这种不忠不孝的人如何担得大任。”
“公子佾是大王钦定的太子,如今大王殡天,我国必得迎回太子继位,难不成你想忤逆大王的命令吗?”廉颇回怼道。
而平原君几步上前:“大家不必争执了,我在先前大王病重之时便已修书秦国让其放回太子来为大王尽孝,但秦国却以赵佾到秦时日不久回绝了,且我们安插在秦国的暗探收集到信息,公子佾被那小儿秦王送到了骊山修陵,如今大王之位空悬,不让赵偃继位,难道你们想看着赵国生乱吗?那秦国就是盼着我们王位空悬,各个公子因王位争执而让赵国大乱。”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赵偃站起身:“我王兄本为赵国太子,但那恶秦竟然让我赵国堂堂太子去修陵,这是对我们赵国的侮辱,若我继位,我定当带领赵军攻秦,救王兄,杀秦兵,扬威名!”
“公子偃大义!”大臣们回应。
廉颇看着朝中大臣纷纷下跪,向赵偃行礼,他也知太子赵佾大势已去,心中愤慨但也无可奈何,自己身为代相,也只能为赵国的未来稳定牺牲赵佾,他内心愈发悲苦:“太子啊,是老夫对不起你啊,你若真的能娶了伊依,也是对赵国的一件幸事,但伊依叛出赵国,这让老夫也无能为力,如今你们二人都在秦国,也许也是好事。”
与秦国,赵国朝内纷争烦扰的景象不同的是,洛伊依和她的队员们一路行进并未出现什么大事,他们又经过几天的跋涉,很快到了巴蜀之地,到达了慧文君的封地。
“总算是到了巴蜀了。”卫战看着陈仓道感慨万千。
洛伊依看着蜀道她擦去汗珠:“真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啊。”
“姑娘说的太对了,这道真的不是常人能建造好的,也就是在我们大秦,若换了其他地方定然是不成的。”碧游瘫软的坐到一旁。
见大家都很是疲累洛伊依道:“大家就地休息半个时辰吧,我们马上就到慧文君封地处了,我们与慧文君交接后便可以返程,大家能按时的回到咸阳。”
一路的跋涉让一些士兵的鞋子破损,甚至有人的脚上已经起了血泡,洛伊依从自己的包裹中拿出夏无且为她准备的治疗之物来到士兵身旁开始为他们清理脚上的伤。
“洛姑娘,这不可吧,怎么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做这些呢。”
“军队里可不分男女,敌人进攻会因为我是女子便不下杀手吗,好好做好,我清理完后走路就不会那么疼了,坚持到慧文君府上,便会有医药了。”
“多谢姑娘。”
“不必言谢,我们是一队,大家都是一体的。”
将士兵的脚伤处理完成后,大家继续行进。
到了慧文君处,洛伊依将嬴政的信递交给了慧文君。
“大王信中所言修渠之事受阻挠是指的汉中那里的宗亲封地吗?”
洛伊依作揖:“是啊慧文君,您是受封邑的宗亲中最有威望的,大庶长嬴瑾老大人年事已高身体现在也不好了,他出面并不方便,所以大王趁此次我们被相邦大人罚褚,就将大王书信带于您。”
“大王为何不直接将我召入咸阳呢?”慧文君十分不解嬴政的想法。
“此事需要和慧文君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