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看见角落里站了个人,也没看清是您,我这不担心上普法栏目嘛。”江曦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抱歉。” 邬野知道她是真的被吓着了。
其实在她冒出阁楼的时候他就认出是她了,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她就往回跑了,为了防止她再度慌不择路再从楼梯上摔下去,他才忙出声喊她。
江曦月连摆了摆手,“跟您没关系,是我自己老鼠胆。”
她说着就要站起来,但她这一摔摔得结实,两个膝盖疼得不行,她只好撑着地板借力。
见状,邬野俯身,扣住她的肩膀带她起来。
两人的距离一下靠得有些近了,邬野手掌里的是她单薄的双肩,她高高扎起的长发不经意间扫过他的鼻尖和嘴唇。
“谢谢。”
江曦月站好之后道谢,邬野也很快松手并往后退了半步。
“去医院看看?”邬野低头看她的膝盖,语气询问。
闻言,江曦月猛的摇头,“不用不用,就磕了一下,没事儿。”
在邬野探究的目光下,江曦月很快弯腰,胡乱搓了搓自己的膝盖,随即又走了几步。
“邬老师您看,我真没事儿!她真的不想三天两头跑医院。
邬野的视线还停留在她的膝盖上,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裤子,长度在膝盖一掌往上,在这个光线看过去倒是没流血,但看不出有没有红肿。
“那等会回去找消肿止痛的药水擦擦。”邬野也没非按着她去医院。
江曦月忙不迭的点头说好。
“怎么自己单独往这边跑?这边不住人,发生危险都呼叫不了。”邬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不是一个人,我和我同学来的,他去买水了。”江曦月还纳闷赵一珩这家伙怎么去一趟这么久。
闻言,邬野才没用再说什么,余光扫到地上的相机,他弯腰捡起给她。
“谢谢邬老师。”江曦月低头查看相机,看看还能不能用。
想起什么,江曦月又搭话道,“邬老师您也爱逛这些老房子吗?”
“嗯。”邬野单音节回复,但因为她用的是‘也’,故而他也随口问道,“你特意过来这一片的?”
“对啊,不止这一片,昨天我们路过的村北,那里的古建筑群更加密集,里面有几座老宅子的架构特别好看,您瞧瞧!”
江曦月仿佛觅得道友知音似的,调出昨天拍的照片给邬野看。
邬野看着她相机里那一张张古朴沉静又不失美感的照片,忽而心思微动,聊天似的开口问她,“为什么喜欢这些?”
闻言,江曦月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随即抬眼看他,随即闭上了眼睛,同时也出声指挥邬野,“邬老师您闭上眼睛。”
邬野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依言阖上了眼帘。
她清丽的声音随之在耳畔响起:
“您想象着,在十几或者二十几年前,原主人种下的树搭建的墙盖起的瓦,
树下奔跑的孩童,摇晃着的躺椅和蒲扇,烟囱里升起的袅袅炊烟…他们刚刚离去,而我们正踩在还有他们余温的脚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