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白也顾不得沈湘君,立即把昏迷在地的楚离忧抱进房间,让大夫紧随其后。
大夫看了一眼地上沈湘君,只见她面色苍白毫无生气,便断定这个女人已经死了。眼神带着怜悯随即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这女子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楚家,如今死在这里,连个公道都讨不回来。普通人的命如草芥,还不如屋内那位爷的一根发丝金贵。
鹤白一脸紧张的守在床边,看着正在看诊的大夫急忙问道
“我家爷怎么样了?”
大夫细细的探着脉。随即看了一眼楚离忧的面色,应道“楚公子此次吐血并非坏事,老朽记得在半年前楚公子夜里突发急火攻心吐血昏迷,人醒来后胸前有一口郁气经久不散,如今这口郁气算是出来了。”
鹤白看着昏迷不醒的楚离忧立即问道“既然人没事了,那为何不醒?”
大夫淡定的应道“肩上有两道刀伤,虽不在要害处,但也失了血,加上吸入迷魂香,自然昏迷的时间便长了,等迷魂香药效过了应该就会醒过来。”
鹤白瞬间松了口气,这才想起院中躺着的沈湘君,便对着大夫道“院中昏迷的女子,还请大夫去看看。”
大夫替楚离忧处理伤口,看着那两处深可见骨刀伤,轻叹了一声,可想伤他的人有多恨他!“那女子已经死了,若是不介意,老朽想把她带回去葬了,让她也好有个地安息。”
躺在地上的沈湘君睁开眼,不顾自己满身是血的骇人模样慢步走到房门前,双手扶着房门斜着身子倚靠在门上,一双带着恨意的明眸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楚离忧,眼中闪过一抹畅快之意。
“我爹还在珍宝阁等我,就不多打扰了。”
听闻声音,大夫被吓的一惊!看着沈湘君声音颤抖的道“你没事?”
沈湘君没有理会大夫,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叁字,随即转身离开了。
还能活三次,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她离开王城的那一日。
鹤白看着面白如纸的沈湘君撑着身子离开,眼神中带着沉思。随即立即起身从爷的柜子里拿了一件干净的外衫向沈湘君而去!
沈湘君听闻背后的脚步声并未停下脚步也未回头,此时她只想快些回去。这里是昌平侯府,她对楚离忧下了药,在此久留不安全。
鹤白追上前去把楚离忧的外衫披在沈湘君的肩膀上道“沈姑娘这样出去于昌平侯府和二爷不利,还请把身上的血衣遮上,以免麻烦。”
沈湘君侧眸看着鹤白心里着急离开面上却不显,苍白的唇勾起一抹笑“鹤侍卫若是不说此话,倒也是个贴心人。方才鹤侍卫不顾我的死活冷眼旁观的看着,可笑因为李伯欢与昌平侯府的关系却不能不按你说的办。”
鹤白眉头紧皱的看着沈湘君,停下了脚步低声道“沈姑娘先回珍宝阁,等会大夫会为你去看诊。”
沈湘君没有再多言,快步离开了昌平侯府。
果然如鹤白所说,沈湘君不过刚入客栈,大夫便到了。
大夫放下医药箱,为沈湘君号脉。
沈湘君一双眸子压抑着悲愤与郁气“我心里有异样,不知道大夫可治的好?”
“姑娘心里有何问题尽管说。”
沈湘君低声道“有一个人杀了我好几次,我恨他,恨不杀了他,却又杀不了,这是为什么?”
大夫没有理会沈湘君的话,而是沉默再次探了探脉,细细看着。
“姑娘脑子可有伤过?”
沈湘君听闻面色几转,这大夫是在说她脑子有问题?
“昌平侯府的那位爷这里才有问题,我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