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忧眸色沉沉的看向话语不休的文官应道“未曾。”
文官叹息了一声,怜悯的看着楚离忧道“也是,毕竟楚公子久卧病榻不能起身,消息自然不灵便。”
楚离忧薄唇勾了勾,没有反驳,这个文官好像是大皇子的人。他倒是听暗卫来信,大皇子接了修沟渠的活,手下的人因为该道的事失手打死了一个百姓,惹的皇帝震怒。这文官还有心思来查他,只怕对此事一无所知。
文官见楚离忧怎么都敲不开嘴,眸子转了转,看向穆玉稹笑眯眯的道“穆将军没什么要说的吗?”
穆玉稹斜眼看向文官,眸子里泛着杀意,沉声道“本将军只会上阵杀敌,不会拉扯日常。”
文官被看的寒毛直立,讪笑道“穆将军真会开玩笑。”
说完起身道“这一日日与楚公子谈天说地,实是想让楚公子早些好起来,这日日来,楚公子身子也没好转,看样子得隔日一来才好。”
“想必今日楚公子也累了,本官先告辞了。”
穆玉稹也跟着站起了身,跟着文官往外走去。
楚离忧对着一旁的鹤白道“穆玉稹整个人似乎有些不对劲,你派人去看着,别让他在道观中出事了。”
鹤白点了点头,亲自去了,换了其他人来此照顾楚离忧。
是药三分毒,在穆玉稹等人在道观中的大半个月内,日日吃衰弱身子的药,身子已然是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外加沈湘君临产,他必须得慢慢痊愈了。
鹤白监视着穆玉稹刚开始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直到有一日夜里,一阵寒风刮过穆玉稹的院子,使得他院内草木摇动,便听见一声巨响,房门被从里面踹开,穆玉稹拿着御赐的尚方宝剑对着那些草木一顿砍杀!整个人双眼通红,犹如地狱来的厉鬼!
鹤白也是见过生死的人,但看见穆玉稹的模样也是被吓的一惊,躲在暗中不敢动弹分毫没,生怕惊动了发疯中的穆玉稹。
鹤白看了许久不见穆玉稹停下,便眸子一沉用石子朝着穆玉稹的昏厥穴弹过去!
哪曾想穆玉稹反应灵敏,挥剑挡开的石子!刺耳的声音在院中传开,穆玉稹似回神了般,停下了手,眼神有些呆滞低头看着手中的剑。
此时躲在院外的文官见穆玉稹平静的下来,准备慢慢离去!
“谁!”穆玉稹对着鹤白所在的方向沉声呵道
鹤白没有动,文官却动了,顶着一张苍白的脸走了出来,勉强的笑道“听闻穆将军院子内有动静,便来看看。”
穆玉稹看向文官,眸子里有戾气翻滚,沉声道“深夜睡不着,在此练剑,打扰大人了。”
任谁看方才穆玉稹的情形都不像练剑,但是人说了是练剑,文官也没胆子反驳,显然是被吓到,笑着道“如此便好。”
穆玉稹应了一声,没有说话,也没离开,就这么看着文官不语。
文官被吓的一哆嗦,随即找了个话道“穆将军可还记得皇上的吩咐?”
穆玉稹眉头一皱。
文官立即道“穆将军准备什么时候对楚离忧动手?”
穆玉稹垂眸看着剑,沉默良久后道“我的剑只对准敌人,不对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