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忧看着穆玉稹,肯定他恢复如常了,风流的性子也死灰复燃了。
“她去寒城了。”楚离忧随意的道
穆玉稹找了沈湘君许久,就连道观外的囚车里关着的常凤栖她都去打听 ,她是三个月前左右见的沈湘君,后来便再也没看到。穆玉稹暗地去查了,也未查到人去哪了。
看来向楚离忧打听消息还是灵便些,毕竟两人是名义上的姐弟。
穆玉稹随即道“那里是贫瘠之地,她去那里做什么?”
楚离忧深邃的眸子内幽光闪过,沉声道“被休了心情不好,说要去寒城走走。”
“原来是这样。”穆玉稹没有怀疑,反而道“此行出来许久,也该还朝了。楚公子去寒城若是遇见了沈姑娘,请告知她,我与慕云在寻她。”
楚离忧薄唇轻抿,“一定记得。”
在穆玉稹离开后,楚离忧便起身了,这些日子断了药,需要下地行走让身体慢慢恢复。身子已经慢慢的开始适应正常行走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在穆玉稹一行人离开后他便能行动自如了。
他在道观已经停留的太久了,必须得回去了。张缇萦传来消息,齐寰的金极楼杀手在到处寻沈湘君,想除之而后快。
楚离忧不知道沈湘君究竟做了什么,齐寰竟要置她于死地。前世两人是关系亲密的主仆,这一世却变成了仇人。
楚离忧也怀疑过齐寰是不是也拥有前世的记忆,他派人试探过,不知是齐寰藏的太深,还是没有,他的人什么也没查出来。
文官在离开道观的前一天不死心,和穆玉稹一起来楚离忧屋内,再进行试探。
“即将要新年伊始,不知道楚公子有何打算?”
楚离忧面色平静,靠坐在床榻上,平静的道“自然是盼着身体痊愈,押常凤栖去寒城。未能去荒城上任,自然是不能回家了。”
文官眸子微沉心里开始急了,没了刚开始的从容“听寒城的县太爷说,他催促多次让你押着罪犯去寒城,你都不应,一直留在这道观中,说是要操练手下的人?”
说的好听是操练手下的人,说的不好听就是私自练兵,文官急着想要把造反的帽子扣在楚离忧的头上,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
他不禁佩服楚离忧会装模作样,他们在此待了近一个月,楚离忧连门都未出,除了身边那个脸熟的侍卫与一个赤脚大夫经常进出,其他人都守在门前一步都未出道观。就连他晚上过来亲自蹲守,都未见任何异常。
楚离忧讥笑了一声,沉声道“大人慎言,练兵那可是军营的事,我一个侯门之子岂有资格?况且我也不是军营出身,对此丝毫不懂。我身边只有三个侍卫,其他的全是官府的人,难不成我操练官府的官兵?”
穆玉稹在一旁听的,嘴角抽了抽,看向文官道“大人慎言,说错话会让人掉脑袋的。”
他们一行过来时,护送他们的人都是穆玉稹的兵,就算他与穆玉稹平分权利,也难以调动这群兵!刚入道观时,他便对这群兵下过令,让他们直接去把楚离忧抓起来就地正法!可无一人听他的指挥!全都看向了穆玉稹!
若不然他也不用每日来楚离忧房里,对着他东拉西扯说着套人的话语!
文官站起身,完全撕破了脸!从怀中拿出所谓的证据,丢到楚离忧面前“楚离忧!本官劝你最好识趣认了,若是负隅顽抗拖累了家人,到时候后悔后来不及!”
这些日子怎么总有人在楚离忧耳边念着这后悔两个字,他听烦了。捡起伪证,垂眸看了看,确认是沈湘君的字,轻叹了一声道“又是字据,看来上次在王城时,在我身上办错的案子,没有让你们长丝毫的记性。”
“纸是我惯用的,但字却不是我的,练兵叛国乃是滔天大罪,证据确凿才行,此罪.....”楚离忧说到此,冷冷的道“我楚离忧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