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其他的可汗时,耶律基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关注,然而谈及人口问题时,他立刻情绪激动起来。
“原来就是他,阻断了我国人口输入的通道!难怪现在没有人给本王敬献新的美女了呢。”
耶律基目眦欲裂,怒容满面,“来人啊!将这个什么狗屁钦差拖下去,立即将此人斩首示众!”
侍从闻言,不由得惊愕当场。
“什么?这是要杀宋宇!”
侍从连忙劝阻道,“大王,绝不可行,绝不可行啊!”
“可汗,若您斩杀宋宇,恐怕会引发灭国的危机!”
“再说,呼延灼大将军亦已被他俘获,我们尚不清楚宋宇掌握着多少兵力。”侍从急得脸色发青,连忙劝说道,“还需深思熟虑,妥善筹划。”
“深思熟虑?妥善筹划?”耶律基须发皆张,语气冷硬地质问。“那你说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应以礼相待!”侍从悄悄趋前,低语进言。
“殿下,我们暂且安抚他,待到不久之后,蛮族首领将亲自到访,届时再寻机除去宋宇,亦不为晚。”
耶律基听罢侍从的谏言,心中暗暗赞同,微微点头,目光随即落在了宋宇身上。
他立刻变换了口气,温和地说道:“宋钦差跋山涉水,旅途劳顿,速速摆上佳酿,烤制肥羊,本王欲与宋钦差畅饮一番,共谋欢愉。”
宋宇却并无欢颜,眉头紧锁,语气冷淡:“我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和你吃饭的,我此行只想明白鲜卑族侵犯我国边境之因由。”
话音未落,屋外突兀地响起一声冷笑,那笑声充满傲慢与不屑。
众人的目光纷纷探去,却只见一片空寂,唯有愤怒的喝骂声在空气中回荡。
“荒谬至极!我鲜卑国想要侵犯哪个国家,难道还要向你们通报不成?”
“昔日之所以未犯大夏,乃因犁疆之地贫瘠不堪,无粮无资源,居民面黄肌瘦,如流离失所之难民,连用作牲口亦觉其消耗粮食。”
“此等蚀本之事,我鲜卑岂会为之。”
言未毕,一人身着胡貂裘衣,头顶鹿角毡帽,足踏羊皮铁靴,衣仅半臂,一臂袒露在外,步入大殿之中,同时冷峻地继续回应道:
“观今日犁疆,繁华富庶,竟以坚硬如铁的灰粉与水拌和,筑成众多水利设施。”
“不仅粮草充盈,而且百姓富饶,此等膏腴之地,我鲜卑定要收入囊中!”
宋宇眼神冷冽,心中暗自嗤之以鼻,心中只疑惑如此狂妄的之人,会是谁呢!
众人在瞬间齐刷刷跪地,异口同声地高呼:“王子殿下!”
哦?
这便是传闻中那位鲜卑国风华绝代、文武双全的王子阿保机?
人们都说他是鲜卑国近年来难得一见的奇才,通晓各国历史典籍,诗词歌赋信手拈来,博学多识。
在武学造诣上也是天赋异禀,据说在鲜卑国不管是论功夫还是学识无出其右者。
宋宇不由得细细打量了阿保机一番,他的身姿确有武者风范,这华夏的语言也说得流利自然。
然而,无论横看竖看,宋宇都未能在他身上发现半点大家风范,反倒是那股匪气与傲慢之气格外明显。
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耶律基眉宇一紧,沉声质问,“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