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或是宫中事务让您过于劳累?”我试探性地问。
皇后长叹一口气:“烦心事?哎,这宫里,哪天没有烦心事?不过这些梦,实在是让本宫心里发慌。”
她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然后低声说道:“本宫梦见一条巨蛇,缠着本宫不放……这是不是不祥的预兆?”
我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些:“娘娘,梦境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未必是预兆。臣觉得,您是因为最近心情压抑,才会做这样的梦。蛇象征着压力,或许您心里有些未解的忧虑。”
皇后听完后,脸上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安:“可是那蛇最后……变成了一只鸡,这梦境实在是离奇得紧。”
我强忍住笑:“娘娘,这大概是您的脑子在给您找乐子呢。梦里的一些荒诞情节,往往是心情的一种自我调节。巨蛇变成鸡,反倒像是好事,或许预示着压力会被化解。”
皇后听到这里,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你这嘴倒是挺会说话的。”
我正经道:“娘娘,臣会为您开一副安神定心的汤药,配合一些调理的食疗,应该能帮助您改善睡眠。而且,春天到了,娘娘可以多去御花园走走,呼吸新鲜空气,心情自然会好很多。”
皇后点了点头:“好,那就按你说的办。本宫也确实该多出去走走了。”
回到太医院后,朱远又像只好奇的猫一样凑了过来。
“杨院判,皇后娘娘的梦境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跟宫里最近的风声有关系啊?”他一脸八卦的表情,显然对我的“诊断结果”充满期待。
我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你啊,平时不干正事,倒是对这些宫里的流言蜚语特别上心。”
朱远嘿嘿笑了笑:“这不是多一分了解就多一分保命嘛!你可别不当回事,最近宫里好像真的有些不对劲,很多妃子最近都来太医院,看起来病得不轻啊!”
我心里一跳,朱远说得没错。
最近这些妃子们的“病情”确实有些反常,平常不怎么来的后妃们,现在一个接一个地找上门,不是头疼就是胃胀,甚至还有些人说突然失眠。
太医院的病房简直成了“后妃聚会”的场所。
“你是说,这些妃子们的病跟皇后的梦有关?”我试探性地问。
朱远点了点头:“谁知道呢?你看,皇后做噩梦,太后又开始紧张,宫里这些妃子们突然病了,万一真有点关系呢?你可得小心点啊,别让这些事儿牵连咱们太医院。”
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虽然朱远嘴上说得轻松,但这宫里的事,真是水深得很。
作为太医院的院判,我既不能太过卷入这些后宫纷争,也不能无视这些暗潮汹涌的迹象。
接下来的几天,宫里的气氛依旧有些紧张。
朱远说得没错,越来越多的妃子们开始频繁来太医院求诊,理由千奇百怪,甚至有些人拿着上次开的药方来“复诊”,显然是故意找借口来探听什么。
“杨院判,您说我这失眠是不是得再加点什么药材?”淑妃一脸关切地问道,眼神中却透着几分探究。
我心里早已明白她的用意,笑着说道:“娘娘,您的病情并不严重,平日里只需保持心情舒畅,按时服药就好。调理药方不宜频繁更改,臣建议您多去花园散心,反倒比吃药有效。”
淑妃点了点头,但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太满意,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我赶紧借口有事,匆匆送她离开。
就在我以为这场“春日危机”只是后宫的小打小闹时,事情突然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
一天深夜,我刚准备关门休息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杨院判,不好了!贤妃娘娘突然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