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愣了一下,似是没听清的样子。
谢轻染又说了一遍:“去付家。”
陈强:“小姐,您和付家的来往仅限于生意,这贸然上门,是不是不妥?”
谢轻染这才回过神来,她捏了捏眉心,暗忖自己真是糊涂了。
遂开口说道:“算了,回别墅吧。”
陈强这才启动车子往谢轻染的别墅开去。
半个小时后,谢轻染别墅的车库里,她刚从车上下来,手机便响了,里面传来管家于婶的声音。
“小姐,老宅的人来了,你回来吗?我看着像是有什么事情。”
谢轻染面无表情:“我已经回来了,给我拿点吃的,其他人不用管。”
于婶:“好的小姐。”
客厅里的人看见于婶进了厨房,还以为是给自己拿的,还说于婶真识时务。
没多大一会儿,脚步声响起,谢轻染进了餐厅,坐在了椅子上。
于婶这才从厨房出来,手上端着吃的,面带微笑的放在谢轻染面前。
客厅的人见了,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但不敢发作。
甚至连喘气都不敢喘的太大声,哪里还敢说让于婶准备吃的,他又不是嫌命长了。
谢轻染慢条斯理的吃完了饭,又漱了漱口,然后才去了客厅。
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子,算起来谢轻染还得喊一声堂哥,名叫谢光宗。
听听这名字,就知道他父母对他有着怎样的期待。
但事实却是,他见到谢轻染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还指望他能光宗耀祖?
谢轻染面无表情的开口:“什么风把谢少爷吹到我这来了?”
谢光宗咽了咽口水,都不敢和谢轻染对视,只机械的说道:“奶奶……奶奶她的六十大寿,我爸,让我来问一下,这要怎么办?都要请谁?”
谢轻染听到他说奶奶时,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似是想起了什么。
但又很快回神,嗤笑道:“这种事情也来问我?你爸做为儿子,自己母亲过寿却来问侄女,怎么,你爸是瘫了吗?”
谢光宗哪里敢反驳,只说道:“现在你是家主,奶奶的大寿如何办,自然要过问一下你的,我们……我们不敢擅自决定。”
说起这个,谢光宗现在都还记得,那个时候谢轻染才高中,谢家准备在年轻一辈里选个继承人。
几房的人都在争。
只有谢轻染的父母像是对这些不感兴趣,一直都没有动作。
他们都以为谢轻染那一脉不会来争,所以就放下了心。
但谁都没想到,有个二货惹到了谢轻染头上。
谢轻染平时就独来独往,和谁都不亲近,只养了一条边牧做伴。
在某一个周末,谢轻染回到谢家,发现边牧死了。
那个时候谢轻染气愤不已,直接去到老太太跟前,要求调监控。
老太太还是第一次看到谢轻染如此生气,以往顶多骂人不带脏字,脸上是没什么表情的。
调出监控后,不仅是谢轻染怒了,老太太也非常愤怒。
因为那人竟敢来老宅投毒。
谢轻染那个时候是和老太太住在老宅的。
既然敢给狗投毒,说不定哪天就能给她或者家里的任何人投毒,这种人绝不姑息。
那一天,老太太将四个儿子及其子女都聚到老宅,想让人自己主动承认,但没人承认。
最后拿出证据让他无话可说,因着这事,二房彻底与继承家业无缘,还被发配去了小公司。
谢轻染二话没说提起一张椅子砸在了投毒人身上,恶狠狠的开口说道:“边牧陪了我三年,你敢杀它,我就让你给它陪葬!”
在场的人都吓到了。
谁也没想到,平时不声不响的女孩,竟然敢杀人?!
若不是老太太让人拦住了,那天,谢家二房就得少一个儿子,但他们屁都不敢放。
最后以一条腿为代价,换回了生命。
所以直到现在,仍然没人敢在谢轻染面前提起。
别看她是个女人,手段可比一些男的还要狠。
不然,她是怎么震住公司里的那群老古董的?
除了心狠,还有手段。
哪个没点致命的把柄在她手上?所以他们不敢在她面前蹦哒。
当然了,只要你不是很过分,不舞到她头上,她是可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