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陛下,蓝昊天走私必是为蓝甄筹措军费,如今蓝甄已死,他仍频繁活动于边境贸易,定然有别的阴谋!”
“请陛下严查此案,还我信朝天下太平!”
大殿里乞请声此起彼伏,柏清玄淹没在潮声里无所适从。
几日后,永州发来急函,奏报平山县官银丢失一案有了新进展。
“王县丞,”水容泽坐在衙门大堂上,俯视地上的平山县县丞王志,居高临下一脸傲然道:“本官听闻你与前平山县令章正同僚五年,大小政事都由你二人商量着办。”
王县丞跪在地上,局促不安道:“回大人,下官只是章正副手,平时一应大小政务都由章正负责处理,下官不过帮他跑跑腿通传指令罢了!”
“在本官面前,你也敢推卸责任?”水容泽面色一沉,拍了把惊堂木,厉声斥道:“本官问你,五万两赈灾官银到底去了何处?”
王志神色惊惶,浑身战栗不止,抹了把额上冷汗,结结巴巴道:“回、回大人,下官真的不知啊!那章、章正一向刚愎自用,行事不与人商量,下官根本未曾见过什么官银!”
“胡说八道!”水容泽一声怒喝,吓得王志差点跌倒在地。
他一脸狠戾地盯着王志,一字一句道:“你分明见过官银,只因章正恃权凌人,胁迫不许你道出官银下落,本官说的可是实情?”
王志抬眸,见他面色凌厉,不好违抗,只得低头认道:“是,水大人。”
“好,既然你承认事实,”水容泽从公案上捻起一张纸,冷肃道:“那便将这份供状签字画押吧!”
说完,他信手一抛,状纸将将好落至王志膝头。
王志俯身,拾起地上状纸,略略看了一眼,露出愕然神色:“水大人,这、这案子平白诬陷蓝昊天能行么?”
“无须多言,画押吧!”
水容泽语气冷硬,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
王志垂首叹息一声,只得在状纸上按下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