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意用手推着轮椅,就这样缓缓走过来。
他苦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无奈:“李长夜现在还没资格入江湖,还需要在武院成长一段时间。”
老乞丐冷笑道:“你这个当师父的护不住他,怪谁?”
张天意眼神颤抖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
“我一定可以护住他,他现在不适合入江湖。”
“我只给你一天时间。”老乞丐微闭上眼睛。
张天意点了点头,神色恭敬道:“李长夜有你照顾,我很放心。”
一个时辰后。
张天意推着轮椅,进入了一个宫殿。
守门的童子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
张天意神色淡漠道:“去,告诉夫子,张天意来了。”
童子心中一惊,张天意这个名字,主人可是一直念叨着。
他马上过去通报,等他回来的时候,态度变得极为恭敬:“主人让你进去。”
张天意点了点头,推着轮椅缓缓进入。
这座宫殿内宏伟而庄严,装饰华丽,却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气息。
屏风后,苍老的声音悠悠响起,带着一丝感慨:
“二十年了,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张天意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情,但瞬间又被冷漠所取代。
他冷冷地说道:“李长夜是我的徒弟,我要你保他。”
“你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一个喜欢滥杀无辜的徒弟?”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
“少废话,我没空和你浪费时间。”张天意眼神不耐,直接问道:“保还是不保?”
随着屏风被缓缓推开,一个苍老尊贵的老者走了出来。
老者身材矮胖,面容慈祥,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却并未夺去他眉宇间的威严。
他身穿一件绣有古朴图案的长袍,袍子上点缀着几朵银白色的云纹,袖口宽松,随着动作轻轻摆动,给人一种飘逸之感。白发如雪,整齐地束在脑后,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他正是天玄武院最强者,白夫子,白无双。
白夫子看着张天意,冷冷地说道:“你就是用这种口气和师父说话吗?”
张天意冷笑道:“你还知道你是我师父啊?当初我被他废掉,你可是眼睁睁看着,无动于衷。”
白夫子眼中闪过一丝愧色,他低声道:“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我的错,可我也要顾全大局。”
“什么大局?还不是自己窝囊,斗不过他。”张天意冷笑道。
白夫子脸上愧色更重,却没有开口。
他知道,张天意说的是事实,当年他确实没有勇气与剑天子为敌。
张天意冷冷地看着他:“当初,是谁让我挑战剑天子的?”
“你当时说什么,剑天子为人宽厚,对后辈极为看重,必然会指点我。”
“可结果呢,他硬生生废了我的经脉,让我变成残废!”
张天意的眼睛通红,目光中燃烧着怒火。
“当初我求你出手替我报仇,结果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看着他扬长而去!”
白夫子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全身气息爆发出去。
那气息如大海一般汹涌澎湃,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压力。
他看向张天意,眼神恼怒:“你今天是来特地羞辱我的?”
张天意冷冷地说道:“我是来求你的。”
“这就是求人的态度?”白夫子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
“老登!”张天意怒吼着,指着白夫子:“当初你拒绝我,我能理解。”
“如今你还要袖手旁观,看着自己的徒孙死在自己面前吗?”
白夫子叹息一声,声音中满是无奈与忧虑:“你的徒弟杀戮过重,就算我这次护住了他,他还会惹出其他事端。”
张天意闻言,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那又如何?难道要和你这个夫子一样?”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世人都知,天玄武院夫子,一生无暇,从不与人结怨。却没人知道,你只是窝囊罢了,空有一身大宗师修为,却谁都不敢招惹。”
“我徒弟这次斩杀帝天荒,是帝天荒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