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呢,年轻时心慕你爹,最后得偿所愿,虽然这些年难免有些坎坷,但大多数时候心里是欢喜的。
娘自然也希望你能嫁得一个知心人,所以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千万不要害羞,一定要跟娘说啊。”谢氏语重心长地道。
“我如今只想跟着三公主将‘百合部’建设好,不想考虑哪些事情。
娘帮我决定吧,我相信娘的眼光。”容小姐皱着眉道。
“如今这比你更大的男子大多都已经订婚了,只那两三家实在中意你的,在等咱们家的口风呢,娘多番打听,选了其中的两家,说给你听听啊。
这第一家嘛,就是那王贵妃的娘家定国将军府上的嫡公子王无暇,人嘛,在端午节上你也是见过的,身高八尺、相貌魁魁,性格也还端方。
只是这从军世家,男人久不在家,风险也高,就要求家中多子多福才好,所以这女子生育的压力就大了。
不像咱们家,生了你之后好些年才生的简哥儿,也无大碍。”
说着又喝了口茶继续道:“这第二家嘛,也是娘最中意的一家。
是太学院院判的嫡次子傅之松,你也是见过的,据说这傅之松闲云野鹤一般的俊朗人物,痴迷琴书一道,现如今在翰林院任编书一职。
这傅家是朝堂上的清流名家,最清贵不过,傅之松又是次子,家中重担也落不到他头上,每日里只清闲度日便罢。
加之这男人啊,但凡他有了别的什么痴迷之物,于女色一事上就不大在乎了,像你爹,就痴迷于好名声,你若嫁给傅之松也落得清闲。你意下如何?”
容小姐只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心不在焉道:“娘你既然觉得傅之松好,那便傅之松吧,我是无妨的。
只一桩,你得和他们家讲明了,这‘百合部’的事情就算是结了婚,我也不会放下的,若他们不同意便罢了。”
“行!你肯嫁人了就好,娘去给傅家说,你就等着当新娘子吧。”谢氏笑眯眯地满意地说道。
……
永宁六年十月二十八,上吉,宜婚嫁,忌动土。京城里有两桩婚事同时进行,一是三公主下嫁右丞之子谢知堂,二是冯太傅之女下嫁傅院判之子傅之松。
百姓莫不好奇,为何这冯太傅之女能够和公主同一天成亲?
原来是三公主虽然性子爽朗,但听闻和往日的欢喜冤家定亲,且那冤家还向皇上承了那样一封“肉麻”的“情书”折子,勾动了少女心肠,很是害羞,便找了素日里的闺中密友冯冀容述一述自己的少女情思。
却听闻容容也已定亲,想到两人间的种种革命友谊,就脑子一抽、灵光一闪道:“你我虽不是亲生姐妹,却比那亲生姐妹还要亲。
江湖有言‘既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你我既为姐妹,自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嫁’,如何?”
容容带着些许伤感不舍地看着三公主,用一贯温和的语气道:“密儿你喜欢就好。”
于是三公主就求了皇上赐婚容小姐与自己同一天成亲,这下子倒是举国上下都知了两人的情谊了,甚而连后世的两人传记中都载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