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仁慈。”沈眉庄想这都什么呀,余氏当日都丢乱葬岗去了,你一声令下,又得去乱葬岗找回来,丽嫔的话倒是希望她家人能好好对她吧,不幸中的万幸了。
没想到,今晚皇上要在承乾宫过夜,虽然沈眉庄以身孕不宜侍奉为由,想打发皇上去别处,但是皇上难得说,只想陪着她睡觉而已。
沈眉庄松了一口气,又是一堆蜜语甜言哄得皇上眉开眼笑。
午后华妃带着绿豆汤送去景仁宫,想着借着送汤见皇上一面,可惜皇后阻拦连通传一声都没有。
因此华妃急的团团转,丽嫔的话已经将她牵连了,太后收回了她的协理六宫之权,皇上不愿见她,定是生了她的气了。
天气炎热,华妃更是心急如焚,殿里放了一大桶冰,她还是觉得燥热,颂芝跟小宫女,两人一人一边给华妃扇风。
已经遣周宁海去叫了曹贵人,可是对方姗姗来迟,华妃一见曹贵人便气不打一处来,夺了小宫女的扇子,便丢了过去。
那扇子打散了曹贵人的旗头,曹贵人知华妃正在气头上,头也不敢抬的道:“夏日炎炎,娘娘心中难免有火,只要娘娘能消气,嫔妾愿受一切责罚。”
华妃生气道:“当年你不过是个破落户家的秀女,留了牌子送到王府,连皇上的面都见不上,若不是本宫提拔你伺候皇上,你哪有机会生下公主成为贵人!”
“现在本宫有难,你乱出主意闯下大祸,还有脸在本宫面前说这些。”
“嫔妾不知错在哪里,还请娘娘明示,嫔妾定领责罚。”
“本宫听了你的,先去告知太后丽嫔疯癫之事,以求撇清干系,害得本宫失去协理六宫之权,还不都是你自以为是出的好谋算吗?”
曹贵人挤出笑容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华妃气极无语笑道:“你倒说说这喜从何来呀?”
“丽嫔说的再多,也不过是疯言疯语,太后与皇上再疑心,也只是口说无凭,娘娘眼下失权,却能明哲保身,况且从余氏与丽嫔的处置来说,皇上是一个念情念旧之人,得失只在皇上一念之间罢了。”
“说的倒轻巧,皇后从中作梗,现在本宫连想见皇上一面都难了。”
原来还是因为见不到皇上,华妃太在意皇上了。
“娘娘贤德,嫔妾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才中劝和。”
“就凭你?”
“皇上舐犊情深,温宜颇受皇上怜爱。”
此话一出,华妃也想到了,只是此时一看曹贵人还旗头散落的跪在地上,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起来吧,赐座。”
曹贵人松了口气道:“多谢娘娘。”这才敢拢了拢头发坐下。
“丽嫔是不中用了,说来还是你有福气些,身旁有女傍身,总比本宫膝下无依好得多。”华妃失落道。
“嫔妾无德无能,若无娘娘庇护,公主那得平安成长,娘娘向来疼爱温宜,温宜长大后定视娘娘为生母,孝顺娘娘。”
华妃这才笑道:“瞧你,头发都散了,还陪着本宫说话,难为你了。”
“颂芝”
“是”
“带曹贵人到后面梳妆更衣,”
曹贵人连忙起身:“多谢娘娘”
“皇上有日子没见到温宜了吧?带温宜去景仁宫给皇上请安吧!”
“是,只是嫔妾不善言辞,怕惹皇上厌烦。”
华妃道:“你不善言辞没关系,只要温宜会笑会闹就行,本宫妆台上有支凤穿芍药的步摇,你把它戴上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