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老夫人,这些都是从绿荷房里搜出来的!”
没多会儿,兰妈妈带着几个丫头从静园回来了,她们从绿荷房里搜出来一堆好东西。
“哎呀!这不是大表哥给我从洋城带回来的胭脂水粉吗?我找了好久!”吴伊人惊呼道。
“姑母,这儿还有您前些日子给伊人订做的头饰!”徐慧玲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我以为是伊人粗心大意弄丢了,还把她说了一顿。”
柏老夫人臊得面红耳赤,一口气儿差点没上来:“造孽啊!我柏家一向家风严谨,怎会出了这种宵小?”
一旁的柏一水脸色铁青。
柏家家风好是出了名的。
家奴偷盗的事儿若传出去,有损柏家颜面。
“奴婢没有偷!这些都是刘妈妈给奴婢的!”绿荷磕着头辩解道。
“你是静园的丫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在宅子里也说不上话。她为何会无缘无故给你这些东西呢?”柏寻问道。
对啊,为何?
她为何……
绿荷突然想起柏寻之前说的话。
难不成你是为了表小姐给我下药?
“你……你们……你们利用我!”绿荷指着刘妈妈悲愤地喊道。
她抹了把眼泪,不再隐瞒:“家主,老夫人。奴婢听刘妈妈说,老夫人有心想让奴婢当二少爷的通房丫头,所以才起了妄念。
刘妈妈还说表姑奶奶有个朋友就是靠药与主子春宵一度,怀上孩子,进了主家的门。奴婢就想着给二少爷用她给的安神药,然后趁机……若是能怀上二少爷的孩子,奴婢就能飞上枝头了。
可奴婢下了药之后,进了书房还未来得及动手,就被人打晕了。表小姐的事,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徐慧玲拧着眉头,忙说道:“你个贱婢是失心疯了吧?来人,将这胡乱攀咬的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慢着!”柏寻厉声道,“她若有罪,自有人判她的罪!”
“难道就由着她胡乱攀咬不成?”徐慧玲黑着脸说道。
“若是真没做,她攀咬也咬不到你们身上。表姑母,您着什么急啊!”
“事关伊人的清誉,我能不着急吗?”
柏寻冷笑道:“表妹的清誉是韩力毁的,表姑母是不是该仔细问问韩力?即便是绿荷给他下了药,她一个纤弱的女子是怎么把人高马大的韩力弄到我书房的榻上的?而且,韩力被药倒了。那他还怎么跟表妹行亲密之事?”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
“韩力,你解释解释!”柏寻的目光冰冷刺骨。
韩力心虚地别开了视线,结结巴巴地说道:“兴许……兴许她给我下的药不是安神药,是别的什么药吧!”
“对!这小蹄子一肚子坏水,坏招多着呢!”刘妈妈帮衬道。
“哦,现在又成了别的什么药了。”柏寻勾了勾唇角,接着说道:“祖父,如今这官司难断了。要不就报官吧,孰是孰非可得好好查一查。”
“不行!不能报官!”徐慧玲紧张地说道,“家主,若是报官,弄得人尽皆知,伊人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柏寻冷冷地说道:“表姑母不想报官查清楚前因后果。又在宅子里这么翻来覆去地闹。您究竟是想要个什么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