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六还没到姜家就死在了路上,郑久富是个命硬的,挨了那么多打,还吊着一口气。
姜宅的大夫来看,摇了摇头。
“不行了。”
姜文杰摊了摊手,说道:“报应不爽。”
柏寻心情愉悦,轻挑眉梢说道:“我进去跟他说几句话,让他走得痛快些。”
姜文杰心里一颤,心想:你怕不是想让他死不瞑目吧?
郑久富浑身没一处好地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柏寻走进来,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可知你们为何会败?”
郑久富颤了颤,嘴里发出不明意味的声音。
柏寻勾了勾唇角,说道:“因为今天要发货去洋城的消息是我故意让人放出来的。你在荟萃楼见到金家少爷了吧?他可一直都想让你死呢!
他收买了两个亡命徒,蹲守在你去赌场的必经之路上。是我心善,让你多活了几日。我告诉他,你还有用,杀你不必脏了自己的手。
你以为那些货到你手里真的能让你发大财吗?呵,即便真的被你们抢了,姜家和金家也没有什么损失。因为那些货除了外面包的那层之外,里面全都是废弃的杂物。”
“就像你一样,金玉……”柏寻说着嫌恶地瞥了他一眼,“不对,人模狗样,败絮其中。”
郑久富浑身颤抖着,双目赤红。他大张着嘴,胸口剧烈起伏,鲜血不停往外涌。
“李家会为了一条背信弃义的狗与和安县百姓为敌吗?毕竟杀了你们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李家不仅不会给你们报仇,可能还会把知情人一一灭口。然后跳出来说,你和侯老六是个人行为,与他们李家无关。
你不会孤单的,很快你的那些与李家狼狈为奸,欺男霸女,恬不知耻的亲朋好友就会陪你一起上路了。这么看李家也算做了件积德行善的好事。”柏寻笑得灿烂。
“恶……恶……鬼……”郑久富赤红的眼睛里有愤恨也有深深的恐惧。
柏寻看着他说道:“活着的恶鬼总比你这种死了的恶鬼好多了。”
外面的阳光正好。
柏寻看着晃眼的光,心情无比舒畅。
“二少爷,人……”阿福欲言又止。
“扔乱葬岗去,不必埋了,喂饱野兽的肚子,也算他们积德。”柏寻淡淡地说道。
堂屋。
“你们为何不阻拦?”姜远海眉头紧锁。
姜文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瞅了一眼刚刚进来的柏寻,示意他说。
柏寻说道:“这个结果不是皆大欢喜吗?”
“哪里来的欢喜?他们死了,就没人指认安城李家了!”姜远海眉头紧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即便他们指认了,又能如何?”柏寻反问道,“咱们和安县有能跟李家火拼的枪、炮、还有兵吗?”
姜远海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微变。
“而且这群人想谋财害命,本就该死。郑久富那厮吃里扒外,跟外人里应外合,一次次做恶,死一次都不够。
您应该清楚吧?闹了这么大,半个城的百姓都惊动了。警局那边却一个人都未来。他们左右为难,只能当没看见。
因为这些贼人若是送到了他们手里,他们不敢得罪李家,只能和稀泥,然后偷偷把人送回安城李家。若是这样,姜会长您能咽下这口气吗?”柏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