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一听,忙说道:“柏二少奶奶说,等柏二少爷回来,他们再请您。”
盛则熙脸色微变:“你没请南春?”
魏忠有些紧张:“这……大公子说的是请柏二少爷和二少奶奶。这柏二少爷不在……小的就想着……”
盛则熙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说道:“柏二少爷不在,就请南春呗!”
魏忠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这……不太合适吧?您跟他单独出去听戏,让别人看到,定要生出流言蜚语来。”
“那就带上柏大少爷呗!你脑袋里装的都是石头吗?罢了,那个包厢让泽凯去吧,卖他个人情。”盛则熙站起身拂袖离开。
魏忠撇撇嘴,应下了。
莫名其妙!
对人家的男妻那么上心做什么?
柏园。
南春吃了碗鸡汤小馄饨,心满意足地捏着一块米松糕吃了两口。
他眼睛一亮:“这个米松糕做得像……真好吃。”
这口感很像上辈子柏寻经常给他做的。
岩管家笑着说道:“二少爷特意教了厨子的,糖怎么放,米粉用什么样的。”
“原来如此,我说这口感怎么那么熟悉呢!”
“这盛家大公子也真真是有趣!以前都是别人拜到他门前请他的份儿,他这还请你和寻弟请上瘾了。搞得好像你们一起吃个饭,吃成挚友了似的。”柏松说着也拿起一块米松糕。
“哎?这米松糕很像我母亲的手艺。”
南春想起那座柏寻常去拜祭的无字碑墓。
南春好奇地问道:“柏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母亲她美丽优雅,安静又温柔。寻弟长得很像她。我更像父亲一些。”柏松回忆起来,嘴角不自觉挂上温柔的笑意。
“她是怎么去世的?”
“父亲去世后没多久,她就生了病。”柏松说道。
生病去世的。
可为何柏寻却认为他阿娘没死呢?
见南春面露疑色,柏松叹了口气:“你知道寻弟在那墓园子里给母亲建衣冠冢的事吧?”
南春点了点头。
“柏寻跟我提起过。”
“父亲去世后,母亲日渐消瘦,情绪也很不好,最后忧思成疾病倒了。我和寻弟想去看她,却被祖父祖母拦下了,说母亲得了会传染的病,外人不能靠近。过了没多久,母亲就去世了。”柏松叹息道。
“可为何柏寻……”南春欲言又止。
“直到母亲去世,我和寻弟都没能见上她一面。而且母亲当初嫁入柏家不是自愿的,就像你似的,是大巫算了姻缘,不得不嫁进来的。所以寻弟就觉得母亲是不是并没有去世,而是离开了。
不止他一个人有疑惑,我也有疑惑。所以我找了许多当年与母亲有接触的人查证,他们的说法跟祖父祖母说的并无不同。寻弟其实心里也很清楚,只是他放不下。”柏松叹了口气。
“这样啊。”南春听罢心里有些难受。
他是真的很希望夫人还活着,有朝一日能与柏寻团聚。
“人啊,有个念想其实挺好的,有了念想才能好好地活着。”柏松叹息道。
所以,他说服了祖父,同意柏寻在墓园的偏僻位置建了母亲的衣冠冢。希望能让柏寻在孤寂清冷的老宅里有个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