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撑着一把黄菊油纸伞,新的遮住胧月公主上方的太阳。
沈眉庄此时手已经酸疼,但不敢稍许放松,侧起耳朵听到了胤禛仪仗走来的声音。
立马将手中的玉镯放在胧月的脖子上,以一种着急的语调说道:"公主最近总是哭谛,定然是永寿宫的那些奴才们不挡事。
见着莞妃今如走了,就起轻待公主,公主饿了,要换尿片,她们都视而无睹!
这么好的天气,也不想将公主抱出来,散一散心,整天闷在屋子里,门窗关的紧紧的,一屋子的湿气。”
胤禛正在轿辇上想着折子中所述的——隆科多目中无人,结党吟诗,贪污腐败。
致使他眉头紧蹙,心情烦躁,快速转动的手上的绿玉佛珠。
猛然又听见沈眉庄的声音,仔细听着竟是这等事。
立刻对着苏培盛吩咐道:"落轿,好像是惠嫔的声音,快把惠嫔请过来。”
沈眉庄看见苏培盛从侧门而入,心中也是放心些许,这座彩云和彩星暗自点头。
苏培盛这是个明白人,心中牵挂着甄嬛身旁的槿汐,自当有力促成这件事情。
打着哈哈,对沈眉庄恭声道:"惠嫔娘娘,皇上有请。"
沈眉庄收敛一下嘴角的笑容,面上换上凄苦的神情,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
沈眉庄走到胤禛身前,还没来得及胤禛询问,便直挺挺地抱着胧月的跪下。
语气悲痛欲绝,若泣若诉的对胤禛说:"还请皇上做主啊,现如今,公主若没个照应,直接送到阿哥所里面,被他们饿死了,也未尝可知!”
胤禛看向沈眉庄里面色苍白的胧月,紧接着目光又紧紧盯着其手中握着的白玉镯子。
暗自叹息一声,看着下跪的沈眉庄,在心中想到:"如此傲气的一个人,竟然肯对朕示弱,怕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胧月公主非常及时的将手中的白玉镯子摔在地下,"啪嚓”清脆一声,镯子四分五裂。
旁边的苏培盛也急忙助攻道:"哎呦!这镯子不是皇上赏给惠嫔的吗?奴才记着这是惠嫔刚入宫的时候,皇上亲自赏的。”
胤禛看着破碎的镯子,下了轿辇,亲自扶沈眉庄。
柔声说道:"抱久了吧,终归是朕的女儿,不必让她受委屈的。”
随即将胧月公主抱在怀中,轻声地说:"好啦,皇阿玛在这,不哭,不哭。"
沈眉庄双臂松下来,但内心却紧绷,饱含深意地说道:"这镯子是臣妾与皇上的定情信物,如今砸了也没什么。
毕竟臣妾和皇上的情谊在这,皇上送什么都是有情的。
倘若母亲不在了,孩子又该向谁有情了?”
胤禛沉吟片刻,盯着沈眉庄说道:"惠嫔现在也无子嗣,况且与莞……,她交好。
不如就由你来抚养吧。”
胤禛没有想到,沈眉庄竟然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臣妾无能,没有这项的经验,因为安贵人时常帮谦妃娘娘照顾五阿哥,定然是有经验的,不如……”
胤禛审视着眼前的沈眉庄,失去了刚才柔情,冷声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沈眉庄不畏惧,也不退缩,静静的说道:"皇上,您该清楚嬛儿的家人到底有几分罪过?
隆科多大人可真是能谋善断,在三日之间就可以将20年前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人证物证俱在。"
胤禛不耐烦的转转劲绿玉佛珠,本不想跟沈眉庄解释,但是心中有愧疚,还是对沈眉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