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簋的圈足下常有3足,鬲多做折沿,弧裆,在方鬲灶门外还铸一受刖刑的俑人浮雕。”
“壶一般有套环双兽耳,戈援前锋多呈三角形。”
“西周后期出现具有时代艺术风格的纹饰,如环带纹、窃曲纹、鳞纹、重环纹、瓦纹。”
“由于制器者多注重铭文,因而新出现的纹饰不免有粗犷潦草原始之感。”
“以虢季子白盘为西周晚期青铜器代表,早期则是德方鼎。”
他有奇特鉴宝书在脑海中放电影。
压根不担心被烤熟。
娄一啸点点头,脸上笑容终于真诚了几分。
还好,言之有物,不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
娄一啸接着道:“上回你在鸽子市帮晓娥挑的那几件小玩意还不错。”
“年代不古,倒还是大开门的真家伙。”
“不如下午陪我去琉璃厂逛逛?”
姜岐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娄一啸神色古怪,转头望向孙沉香。
“沉香,你这弟子是将我当成了老孙先生?”
孙沉香跟谭岚青并肩坐在沙发上,闻言哈哈大笑。
“他跟老爷子说话就是这样,平常倒是不会。”
“老爷子喜欢他什么似的。”
谭岚青笑道:“老问这些古董做什么?”
“晓娥,你带姜岐去后边花园里逛逛。”
前院花园里有三个孩子打秋千,不方便小儿女之间说些悄悄话。
谭岚青当然知道。
若说娄一啸看姜岐,是来拱自家娇嫩小白菜的猪。
谭岚青看姜岐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姜岐正巴不得一声。
他虽然不怕被考教,但是感觉总是不太舒服。
娄一啸那种浑然天成的大实业家气势,跟在红星轧钢厂那个糊涂半大老头完全是两个人!
难怪他要装模作样穿一身棉布长袍做为伪装!
后花园里草木扶疏。
四九城的春晚,不过后院里迎春花,山桃花,玉兰花已经开了。
争相斗艳。
娄晓娥坐在花树下的长椅上。
看着姜岐清秀面容,俏脸微微一红。
轻声道:“开始我还担心你不会来……”
姜岐奇道:“早就说好的事,为什么不来?”
娄晓娥噗呲一笑:“这可是传说中的娄公馆,难道你不怕被牵连?”
她是天真娇憨,却不是傻。
自家的成分,在这个时代可不是荣光与骄傲。
姜岐歪着头直笑:“难道谠组织还管我交朋友?”
“倒是你家的陈设风格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娄晓娥问道:“怎么不一样?”
姜岐道:“难道不该是花梨木条案,八仙桌,再配两把太师椅?”
娄晓娥笑得花枝乱颤。
“那是孙姨父亲孙老爷子家!”
姜岐这时才将那串手工制作的风铃给娄晓娥。
娄晓娥惊喜地道:“呀,好精致的风铃!”
“在哪里买的?”
姜岐笑道:“我自己做的,喜欢吗?”
听姜岐说是自己做的,娄晓娥当然更加欢喜。
白嫩小手迎风摇晃着风铃,听那叮叮当当的声音,笑颜如花
其实做这风铃简单的很,就是几根筷子搭成的架子。
一圈细绳成螺旋状,下面挂着小玻璃瓶。
不过姜岐在筷子尾部雕琢了些云纹,看上去要精致一些。
姜岐问道:“晓娥,你平时一个人在家里做什么呢?”
“天天逛花园子?”
娄晓娥道:“我可忙了,要读书写字,练琴画画,有时侯也陪妈妈逛百货商场。”
“不过这几年的百货商场也萧条的很,我妈妈都不怎么爱去……”
姜岐暗道,时代的巨浪到底还是影响了这天真娇憨的小姑娘……
不过两人结婚后,他自会为她遮风挡雨。
此后香江那些年,也是个腾飞的年代……
亚细亚四小龙啊,可不是吹出来的牛皮……
环境也要比国内宽松得太多……
两人在后花园里并肩而坐,说说笑笑。
姜岐对娄晓娥的感觉,还是要比橙子姑娘好得多……
以那姑娘的身份,很难说以后会走到哪一步……
正说着话,一名中年雇工妇女走了过来。
“小姐,姜少爷,老爷太太吩咐该过去用餐了。”
这称呼不对劲啊,姜岐诧异的看着娄晓娥。
娄晓娥笑嘻嘻地道:“这是陈妈,在我家几十年了,带着我长大的。”
“她没有孩子,风风雨雨都跟着我家。”
姜岐恍然大悟。
这陈妈应该是日月换天,沧桑巨变之前的佣人。
刚走到前院,就见赵师傅无聊的在花园里转来转去。
两个女人的话题他插不进去。
跟娄一啸又实在没有什么话说。
一个雇农出身,一个大实业家娄半城。
又哪里来的共同语言?
若不是孙沉香跟谭岚青是发小,两个男人根本连认识的机会都不会有。
赵师傅见姜岐回来眼睛一亮。
“小七,快来,陪我下会象棋!”
赵师傅是个臭棋篓子,回回被姜岐杀得车仰马翻,丢盔弃甲,还乐此不疲!
娄一啸则道:“象棋有什么好玩的?”
“姜岐,你会不会下围棋?”
姜岐还是那一句。
“略有涉猎,但是不精。”
娄一啸:“来陪我下围棋!”
赵师傅:“不好,我要下象棋!”
看见两个忽然年纪小了几十岁的中年男人。
姜岐的脑袋瓜子登时嗡嗡响!
一锤定音。
“围棋象棋一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