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阜贵垂头丧气走进中院,准备找易中海说点事。
正好听见姜岐说的话,急忙掉头就走。
只是,姜岐会放过他?想什么美事呢!
高声喊道:“三!大!爷!”
“您来得正好,省得我再去前院走一趟!”
闫阜贵消瘦的脸皮直抽抽:“小七,你,你要干……干……干嘛……”
姜岐笑眯眯地伸手,理直气壮。
“借钱摆喜酒,还要买结婚用品!”
闫阜贵心惊肉跳,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那天一个破主意借走了五块,害得于莉刚刚大闹一场。
居然好意思今天又开口借钱?
姜岐笑道:“三大爷,您捧个人场就行,多的不嫌多,少了不嫌少。”
闫阜贵战战兢兢:“两……两……毛?”
傻柱从正房里出来。
“三大爷,您这可就不地道了!”
“人家小七娶得是娄家千金还管咱们借钱,明显就是不肯吃这口软饭!”
“这才是男人的骨气!”
刚刚姜岐问易中海借钱,他不好出来。
毕竟这些年易中海对他不错。
虽然最近易中海在院中威望大跌,他因为秦淮茹的事,对易中海也隐隐约约起了点疑心。
不过到底看在原来的情份上,态度改变不大。
换了给他介绍个对象还要张八仙桌的三大爷当然就不一样了。
闫阜贵道:“小七,傻柱,不是我不肯钱,是当真没钱……”
傻柱走过来,将两张大黑十往姜岐手里一拍!
“哥还没出粮,就这两张大黑十都是你的!”
“我横竖没什么挑费,只要雨水的生活费够了就成!”
姜岐朝傻柱高高竖起大拇指!
“还是柱子哥爽快!”
这钱当然要接,等回头找个机会还了就是。
姜岐将傻柱名字写上,又盯着闫阜贵看。
“三大爷,您怎么样啊?”
闫阜贵被盯得直发毛,结结巴巴地道:“我……莪得回去问……问你……三大妈……”
姜岐脆生道:“得嘞!我等您好消息啊!”
说着又朝西厢房走去。
“贾!大!妈!”
贾张氏脊背死死靠着西厢房的门,生怕被姜岐推门而入,连门闩都忘了闩。
只顾装死不吱声。
姜岐嘿嘿一笑:“贾大妈,您再不出来,我当真推门了啊!”
“我可跟着师父练武呢,万一把您推出个好歹来,可别怪我!”
贾张氏早就听见院子里的动静,哪里肯开门。
不断朝秦淮茹打眼色。
秦淮茹才从医院打完针回来,虽然缓解了好些,还是不舒服,躺在炕上休息。
看见贾张氏眼色,只能细声细气地道:“小七,我妈睡了……”
姜岐笑道:“贾大妈,那我明天再来啊!”
想装死不借钱,做什么美梦呢!
贾张氏听见姜岐的脚步声直去后院,这才松了口气。
骂骂咧咧地道:“这小短命鬼也是个没用的!”
“明明娶了个资本家的臭小姐还要满院子借钱摆酒!”
“什么骨气不骨气的,能当饭吃?!”
姜岐微微冷笑。
除了聋老太太后罩房没去,整个后院都借了一转。
不但刘海中,就连一直想暗中冒坏水的许大茂都没放过
将情绪值收得满坑满谷。
他故意满院子借钱,当然一是为了堵院里众禽的嘴。
二来也是证明他宁愿借钱摆喜酒买结婚用品,也不花娄半城家的钱。
就跟傻柱说的一样,他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姜岐数着手里一把零票子,眉花眼笑。
成了,明儿就去置办结婚用品!
正想着,后罩房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聋老太太朝姜岐招招手。
“小七,来。”
姜岐连忙过去,低声问道:“老太太,您还没睡?”
聋老太太关紧房门,从斜襟衫子兜里掏出一个手帕包儿。
一层一层打开。
低声道:“小七,你结婚钱不够,怎么不跟奶奶说?”
姜岐悄声道:“老太太,我没有不够钱……”
聋老太太嗔了他一眼:“还说没不够,我都听见你满院子借钱的声音了。”
“再没有了,就这三条,我贴身藏着的……”
“你拿一条去办事,一条给柱子结婚使,还剩一条办我的后事用……”
姜岐看见聋老太太手帕包儿里的三条小黄鱼,头皮有些发麻。
急忙又帮她包起来。
“老太太,快收好了,我真不缺钱……”
“您也知道晓娥那出身,个个都知道她有钱,我不装着穷些……”
“这院子里人多口杂,到时候只怕又会横生事端……”
他生怕聋老太太不相信,又从袖里乾坤技能空间里拿出一叠大黑十。
“老太太,您看,我没骗您……”
这守了一辈子的孤寡老太太如今真当他是亲孙子,姜岐眼眶忽然有些湿润。
前世的父亲母亲奶奶,面容早已模糊……
只有爷爷的音容笑貌还偶然出现在梦里,非但阴阳两隔,还隔了个世界……
聋老太太也是久经风浪,人老成精的人。
听姜岐这么一说,恍然大悟。
悄声道:“小七,等会出去就大声嚷嚷,说我也借了你十块钱。”
姜岐会意,扶着聋老太太去床上休息。
“老太太快睡吧,等到正日子,我来接您过去喝喜酒。”
聋老太太摇摇头:“喜酒我就不喝了,我是个寡妇,身份不便,别冲着你们小两口……”
“送菜来吧……”
“成,您先歇着。”姜岐点点头,在本子上写了个数目,再关上灯。
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大声道:“老太太,谢谢您嘞!”
“这张大黑十可比许叔跟大茂哥加起来都借得多!”
后院刚刚借给姜岐钱的人,个个面色精彩纷呈!
这小坏种,还要不要脸了?!
居然连聋老太太的钱都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