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易家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这事儿不行,绝不能让一个人单独承担责任。即便老太太留下的遗产再多,房产再多,他也不在意。
聋老太是院子里的老太太,应该由全院子的人共同负责。
壹大妈并没有易中海那么多复杂的考虑。
她只是单纯地在照顾老人,老太太保住性命是好事,但关于日后的照料,她并未考虑那么长远的事情。
上午,易中海在病房里小憩片刻后,就被护士叫走了。
原来是要补缴费用。
补交昨晚的手术费,易中海看了一眼账单,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只见手术费三百多,药品费二百多,总计五百多块!
怎么会这样?易中海的第一反应是这家医院在骗钱。
现在大部分医疗都是公费,开个药只要几毛钱,做个手术也就几十块钱,怎么可能是这个数?
易中海吃惊的表情自然被护士看在眼里,她大概也猜到了他的想法,解释道:“同志,您先别着急,听我说,这笔费用确实是合理的。”
“费用高的主要原因是:一是这种脑梗手术非常危险,国内技术尚不成熟,我们请来的主治医生都是顶尖专家,所以费用较高;二是这项手术目前尚未纳入公费医疗范围,国家也无法报销;三是手术中使用的是西方进口的稀缺药物,价格昂贵。”
一番解释后,护士抱歉地说:“昨天晚上手术前,医生问过您是否同意全力救治,当时您并未反对。”
易中海渐渐平复了心情。
看着账单,虽然五百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他还有几千块的存款,也就认了。
留下壹大妈陪护,易中海坐板车回到四合院。院子里大多数人已经去上班了,几乎见不到人。
易中海一推开门,便被一股刺鼻的酒气熏得头痛,家里一片凌乱,桌子上散落着没洗的碗筷、吃剩的饼干和空酒瓶。
李家三父子东倒西歪地躺在椅子和沙发上。
尽管他们没有擅自进入易中海夫妇的内室,但这依然让他怒火中烧。
他真的想立刻把这三人赶出去,不过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毕竟是亲人,而且是近亲,关系闹僵了对他并不利。
他只能暂且忍耐几天,等处理好聋老太的事,再慢慢想解决的办法。进入里屋后,
易中海打开了锁着的小柜子,从中取出一些现金和存折。
到了信用社取了一千块钱,然后他立即返回医院,补缴了所有费用。聋老太太也醒了,但她的眼神满是恐惧,嘴里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试图动动手却发现一侧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医生检查过后对易中海说:
“这些后遗症是正常的,只要在这里观察三天,如果情况没有恶化,就可以带她回家了。”
毕竟长期住院的费用相当可观。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那天下午,各家的厨房都传来了炒菜声,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陆续下班回家。
到了院子。
这时,外面传来了板车的声音,原来是两辆车停在了院门口。
正准备进院子的人们看见,板车上载着易中海夫妇和聋老太。易中海显然是不愿再背老太了,便随意喊住了院里的一个小伙子,吩咐他将老太送到后院的住所。老太是从医院回来了?
一行人刚走进院子,立刻引发了院内居民的好奇和讨论,毕竟大家也没什么事可做。“老易,老太太没事儿吧?”
阎埠贵随口问候了一句,接着询问道:“老太太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一住院就要三天?记得以前开点药就能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