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
第二遍主歌唱起来的时候,戚老才专注起了歌词。
这个世界因为少了很多文学作品,没有人知道这几句歌词是从白居易的《长恨歌》中得来的:
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
风吹仙袂飘飖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写的真好啊。”戚老喃喃道。
他是学京剧的,但不影响他对于歌曲的认知,尤其还是带着强烈古风风格的歌词。
手机“叮铃铃”地响起,戚老一愣。
是文化部的一个老友,这歌还没有听完就来电话了。
接起来,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对面的人爽朗的笑声:“老戚,你的小徒弟三首戏腔歌曲,真的写的不错啊。”
戚老就是自得的一笑,现在他都觉得有些佩服自己了,下手的早。
不过嘴上还是谦虚道:“哪里,小家伙有想法,但还需要磨砺。”
对面的人显然也知道他的心思,没有接茬,直接说了正事:“后面你还要多督促丘山,现在是7月份了,明年开始文化壁垒就打破了,我们的传统文化不能被外来的冲的七零八落的才好。”
“嗯,老徐,这个也是我比较担心的,所以已经在要求各地整理了。我们也不能把宝压在丘山一个人身上,各地的剧种自己也要变革,也要改变。”这方面,戚老也倍感压力。
“是,两条腿走路嘛,丘山已经给我们指出了问题和出路,如果下面的人还不知道如何走,那就是他们的问题了。”徐老感慨道。
他自己是行政人员出身,不是戏曲专业的,是收不了丘山这个徒弟了,有些遗憾。
“是的,你说的没错,两条腿走路。我会督促丘山的,就是这小家伙有点懒,我会经常催催他,反正另一个徒弟姜晚词和她一个公司的,能够经常见面的话应该效果更好。”戚老感慨道,他是对岳琰明的懒有些顾虑的。
“懒倒不算问题,况且这小子两次都是因为女朋友冲冠一怒,也算是性情中人。”徐老忍不住哈哈大笑,继续调侃道,“倒是你要小心你的那个什么才女小徒弟,据说这小子女人缘好得很呢。”
到了他这个层面,只要是被看上还是被盯上的,都有人去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翻个底朝天。
徐老现在有一种看着老戚挖坑跳的快乐。
当然,这种小问题,他才不会在意。别说还没有发生,就是发生了又怎么样?
他更加在意的是能不能看到老友的笑话。
岳琰明接到戚老的电话的时候也是一阵无语。
当初说好的不急,转头就催上了。
这特么讲话不算数啊。
好不容易把岳轻研这个祸根送回了家,他还准备给自己放一个假呢。
更加郁闷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戏曲协会下了什么通知,几乎是以每天几个的速度,各种邮件和快递络绎不绝地到了他手上。
这还过不过日子了?
面对着近百个协会给过来的资料岳琰明欲哭无泪。
这特么就是一天了解一种,也是三个月了。
更离谱的是居然把魔术、杂技、驯兽类的东西都寄过来了。
你们是要干嘛?边唱歌边钻火圈?
难怪当初老戚说他们管的东西太多了,真是管得宽啊。
因为被阴了,崇敬之情褪去,戚老在岳琰明嘴里已经自动降格成了老戚。
最后洛红颜他们也是看不下去了,直接给岳琰明搞了一个独立的视听室。
没办法,总不能在集体办公室搞这些吧?干扰的事情太多了。
岳琰明没有想到自己拒绝了独立办公室,却被老戚逼进了独立视听室。
让他这个外表社恐,内心喜欢热闹的闷骚之人相当的郁闷,一天到晚脸色阴阴的。
害的当初为虎作伥的沈清韵都心虚的很,每天给他做了很多好吃的,一副谄媚的样子。
被自己老大电话通知具体情况的姜晚词更加腿软,索性直接在外面飘了,各种通告,就是不回东海。
只不过,每次安静下来,姜晚词总觉得这个清韵姐的电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不是单纯的提醒或者是同仇敌忾那么简单。
这样过了10天,岳琰明终于受不了了。
这天晚饭以后,他一拍桌子:“不行,我不能这样过日子。”
三双美目都惊讶地看着他。
怎么?今天弟弟受什么刺激了,是准备发奋图强了。
“我要钓鱼,我要躺平,绝对不能被工作奴役。”岳琰明咬牙切齿。
他没有注意到,身旁三个姐姐差点一头栽倒在桌上的汤碗里。
这真的是个人才啊,把偷懒说的如此慷慨激昂、清新脱俗的也就你了。
就我们所知,你才在视听室待了10天而已,那我们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算什么?
奴隶?
李薇兰和沈清韵的眼神同时不对了,这是反应过来了,这个喊着不被奴役的家伙才是资本家啊,还有旁边这个一张床上出来的人。
“孩子小,胡说八道,别在意,别在意!”意识到犯了众怒的洛红颜手忙脚乱,插科打诨。
【歌曲《新贵妃醉酒》:李玉刚演唱,胡力作词作曲及编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