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听得陈安爽快地说道,声音清脆如银铃一般,“窦相公,快快动笔写诏书和檄文,朕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出兵讨伐那背信弃义的坏家伙!”陈安一向做事干脆利落,最讨厌那些先发檄文然后再出兵的磨蹭作风。
通常情况下,这边檄文还没送到前线,他就已经毫不犹豫地派慕容延钊和李谦溥带着精锐部队出征了。
这一次调兵遣将,陈安的目标可不止温成逋一个。其实,他真正想拿下的是陇右河湟一带的四大族部:宗家族、当宗族、章迷族和邈川族。就这样,两支浩浩荡荡的军队像奔腾的江水一样,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其中一支队伍像闪电一样朝着河州飞奔而去,另一支则像射出的箭一样直直冲向兰州。章迷族和当宗族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就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被黑压压的一片像乌云一样的大军紧紧包围在了城墙之下。
就在那一瞬间,原本平静祥和的河湟陇右地区突然之间像是被点燃了火药桶一般,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呼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街道上拥挤不堪,行人相互推搡碰撞,货物散落一地,尘土飞扬,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放眼望去,这片区域就如同一个巨大的蜂巢被捅破,无数蜜蜂慌乱地飞舞着,没有丝毫秩序和方向感。房屋倒塌,瓦砾四溅,火焰熊熊燃烧,黑烟滚滚升腾,将天空染成一片乌黑。家畜受惊狂奔,嘶鸣声不绝于耳;商铺纷纷紧闭大门,但仍有不少被汹涌的人群冲破,店内物品被洗劫一空。
这混乱的场景简直就是一团乱糟糟的麻线,错综复杂,纠缠不清,根本找不到任何头绪来理清其中的乱象。所有人都沉浸在恐慌与绝望之中,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几乎就在同时,从中原传来的天子怒斥四大豪族背信弃义、忘却约定的檄文,如雪片般纷纷扬扬地飞往河湟陇右各地。这些檄文措辞严厉,字里行间充满着帝王的威严与愤怒,令人读罢不禁为之胆寒。一时间,四大族部人心惶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当这个惊人的消息如疾风般传至宗哥城时,温成逋正沉浸在自己刚刚赚取的巨额财富所带来的喜悦之中,整个人得意洋洋,不可一世。他压根就没有将陈安的诏书放在眼里,那看似温和、充满劝告意味的言辞,对于这位宗家族的大首领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他甚至在转身之后,便迅速地将其抛诸脑后,仿佛从未听闻一般。
温成逋此人的野心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炽热且无法遏制。他心中早已有了一统河湟的宏伟构想,渴望成为这片广袤土地上唯一的霸主。然而,河湟陇右地区的局势错综复杂,犹如一张密密麻麻的蛛网。各方豪强部落之间的实力参差不齐,有的强大无比,有的则相对弱小。如果过早地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遭到其他势力的联合攻击。因此,温成逋不得不强忍着内心的冲动,像一只潜伏在草丛中的猎豹,静静地等待着最佳时机的到来。
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不断壮大自身的势力,温成逋可谓是绞尽脑汁,不择手段。他一方面对河湟附近的豪族和部落施加威胁,以武力相逼;另一方面,则抛出诱人的利益诱惑,试图让这些势力心甘情愿地归入宗家族的麾下。他深知,只有通过这种软硬兼施的策略,才能够逐步蚕食周边的力量,最终达成自己一统河湟的终极目标。
在这众多势力之中,河州的何家绝对称得上是其中翘楚。何家乃是党项族人,他们祖祖辈辈一直定居于河州这片土地之上,经过数代人的辛勤耕耘和不懈努力,已然成为了当地极具名望且举足轻重的经商世家。
何家凭借着其精明的商业头脑、广泛的人脉关系以及诚实守信的经营理念,在河州商界打下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广阔天地。他们所涉足的领域涵盖了各行各业,从传统的农牧业到新兴的手工业和贸易业,皆有何家活跃的身影。
而那温成逋,对何家的实力与影响力早有觊觎之心。他曾多次试图拉拢何家,希望能够借助何家的力量来进一步巩固和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然而,面对温成逋抛出的橄榄枝,何家却始终不为所动,并以各种各样看似合理实则委婉的理由予以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