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城下,风云涌动,局势变幻莫测。
随着李处耘、李谦溥那令人瞩目的战绩如雪片般纷纷扬扬地传到了此地,慕容延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难看到了极点,那模样仿佛被人狠狠地连扇了好几巴掌,打得脸颊红肿,面子更是如同被扔在地上狠狠踩踏,都不知该往哪儿藏匿才好。
想当初,慕容延钊领兵出征之时,那真是豪情冲云霄,满心壮志,自信满满地以为只要自己率领的大军行军速度足够迅猛,就能够如同狂风呼啸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惊人之势一举将河州城收入囊中。可谁能想到哇,这行军的速度就算再快,也终究快不过那消息传递的速度。这不,愣是被河州的豪强章迷族给硬生生地阻挡在了河州城之下,就好似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迎头浇下,把他心中原本燃烧着的熊熊烈火瞬间浇灭,让他满心的郁闷无处发泄。
就在慕容延钊满心愁苦,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团团转之际,只见慕容延卿那急匆匆的身影如同一阵风般快步来到了他的身旁,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兄长,枢密院派枢密副承旨韩微来了。”
于是,兄弟二人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一路小跑着一并来到军帐,脸上满是恭敬之色,小心翼翼地接过韩微携带的枢密院令。这枢密院令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打开一看,里面啊,写的都是关于后续兵马物资调度的问题,字里行间压根儿找不见半点关于战事的只言片语,通篇所言皆是那繁琐复杂的军务,让人看得是眼花缭乱。
韩微这人生得一张巧嘴,能说会道得很。他赶忙凑到慕容延钊身前,一脸谄媚地告知慕容延钊,说是陛下似乎说了一句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而且啊,陛下还专门任命了河州知州。瞧这架势,那明摆着是对节帅您的能力深信不疑,给予了您十足的信任和支持呢。
慕容延钊一听这话,只觉得心中像是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顿生一股豪迈之气,胸膛都不自觉地挺得更高了。他扯开嗓子大声说道:“枢密院安排得如此充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我慕容延钊还有什么别的要求?韩大人,还烦请您替我给陛下问好,就说慕容延钊哪怕是肝脑涂地,也绝不辜负他的信任!”
慕容延钊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目送着韩微渐渐离去,身影消失在远方。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心里头则暗暗发誓。
“不能辜负陛下的信任,我必须得有所表现!” 想到这儿,慕容延钊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那股子劲儿瞬间就上来了,“河州境内可不止一个章迷族,还有不少部族。本想着先稳稳当当拿下河州,再慢条斯理地一个个去收拾。可现在老子一身热血沸腾,哪里还坐得住!先找他们麻烦去!”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延钊那雷厉风行的性子发作,二话不说,领着五千殿前司的骑兵风风火火地出营,马蹄声如急促的鼓点,扬起滚滚烟尘,直奔其他部族而去,那架势仿佛是下山的猛虎,誓要将一切阻碍都踏平。
慕容延钊在河州的这几日,那可真是多亏了那何郎业贤。这何郎业贤不知费了多少心思,东奔西走,多方探查,才让慕容延钊得以对河州附近的大小部落所居的方位都有了颇为详尽的了解。每一处部落的位置、地形,甚至是部落内部的大概情况,慕容延钊都了然于胸,仿佛这些信息就刻在他的脑海中一般。
他首先进攻的便是那族长为葛利的部族。慕容延钊此次可是有备而来,那心思缜密得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他充分利用马弩的优势,一声令下,只见漫天的箭雨倾盆而下,那密集的程度,仿佛连天空都能遮住。一时间,箭如雨下,那凌厉的箭头带着死亡的呼啸,直冲向敌前阵。敌人哪里能想到这般攻势,瞬间就被射得是人仰马翻,一片混乱。哭喊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原本整齐的阵营瞬间变得七零八落,好似被狂风肆虐过的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