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又三三两两地遇到了几个人,都是出门找自家男人的。大家结伴一起往野猪出没的地方去,大家都在讨论着是哪几个倒霉玩意儿去惹了野猪,让她们知道挠花他们的脸。又开始吐槽知青矫揉做作,有的人连锄头都拿不稳。她们才不会觉得姜知青会尴尬,姜知青那是在贫下中农家庭长大的,那就是自己人。看人姜知青多好,每次和她们聊天聊得多投机。不像其他知青,眼睛长头顶上了,每次看她们的眼神都透着一丝不屑。
说完知青,又开始东家长西家短的说八卦。陆婷妤和姜婉溪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发出一声声感叹,“真的、好可惜、怎么这样……”诸如此类。
前面走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她们好像听见脚步声朝她们跑了,对,就是跑。难道有野猪跑了过来?哎呀那可咋整?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说话声音也小了。
陆婷妤大着胆子用手电筒往远处照去,然后拍拍胸口,是人。那人跑近了才看清楚是陆霆耀,浑身是血的陆霆耀。
陆霆耀一眼认出了人群当中的姜婉溪,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来不及像大家解释,他直接越过大家走的姜婉溪面前“姜婉溪同志,你在这里太好了。有人受伤了,伤的有点严重,赤脚医生处理不了。”
“在哪里,远吗?陆大……陆同志快带我过去,对了,赤脚医生有工具吗?”姜婉溪一听有人受伤,职业病立马犯了。也不管和陆霆耀在一起会不会尴尬,匆匆忙忙的和陆霆耀跑远了
“有工具,我们快点过去。”陆霆耀的声音慢慢远去,在场的人都开始着急起来。有人受伤了。谁受伤了?哎呀,陆家小子也不说清楚。
“咱们也赶紧过去看看吧!”陆婷妤说
“对对,快走。”大家反应过来,朝着陆霆耀和姜婉溪消失的方向跑去。
姜婉溪跑到一半就跟不上陆霆耀了,她虽然不是弱质纤纤的大家闺秀,却也跟不上在部队里锻炼出来的陆霆耀。
陆霆耀见姜婉溪慢了下来,转过身来一把姜婉溪甩在了自己背上。姜婉溪来不及惊呼,人已经在陆霆耀背上了。
“姜婉溪同志,得罪了。”
“没…没事儿,事急从权,咱们快走。”
事情比姜婉溪想象的严重,周围点着松木火把,把方圆几里照的亮如白昼。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呻吟的人,有的抱着胳膊,有的抱着腿。血腥味很重,有人的,有野猪的。野猪的尸体堆在一边,暂时无人问津。
赤脚医生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正在给伤的不重的人包扎伤口。
陆霆耀带着姜婉溪越过人群,一个年轻小伙子平躺着,腹部正在流血。
“快拿止血药”姜婉溪跑去,看到那人的腹部有一个孔,应该是被野猪的獠牙刺伤了。
“药不够,哎!”大队长叹着气,“这可咋整?”
“大队长,快去找经常上山找药材的人,找点中药给轻伤的人止血。把现有的药拿来给重伤的人用,赤脚医生应该有银针,快拿银针。”姜婉溪镇定的安排着,不一会儿,就有人拿来了银针和止血用的白药。
陆霆耀打着火把在她旁边给她照亮,姜婉溪用白药和针灸同时为那人止血。“这样不行,要马上送医院,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伤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