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长须触手仿佛受到惊吓一激灵，可怜兮兮的缠绕住柳明汐的身体，把她整个人都抱住。

叶梵扬起眉头，“可看起来，【灵】好像不太想。”

不过，他确实心动了，一位免费的“无量”级帮手，怎么也捞到了。

柳明汐轻抚住银灰色的长须触手，安慰祂，“好啦！你跟在我旁边不方便，我又不想把你擦掉，跟在守夜人旁边帮忙，就当做好事啦！况且，我又不是不要你了，我们不是可以联系么，而且，我会有空来看你的。”

“擦掉？联系？看来你还有很多没说清楚。”叶梵带着和熙的笑容说道。

柳明汐翻了个白眼，“你又没问！我怎么知道要说什么！”

“‘擦掉’顾名思义，就是像昨天那样撤销【天眼】，不过【天眼】是一次性用品，到时间自己会消失，我只不过提前擦掉了。

不过，擦掉的画物我还是可以画出来的，一模一样，实力不减，意识跟之前的一模一样，但是我不能画出第二个，也就是不能变真第二个，但可以存在在画纸上。

这种‘擦掉’是对于高级画物来说的，我这么称呼实力强大的画物。

其他画物我可以画很多次，只要不是有自我意识和情感的创新画物就行。

至于‘联系’，刚刚李教授不是分析了我们之间的精神链接了么，不论多远，我和我的画物都能沟通，就是这么方便。”

柳明汐说完还轻轻拍了拍【灵】柔软的机械软组织伞状体脑袋，扒拉祂缠住自己的长须触手。

“看来得叫李教授回来一趟了，还有很多要记录的。”叶梵打开手机走到另一边拨打电话跟李教授说话。

不知道柳明汐跟【灵】心灵沟通了什么，【灵】终于放下死死缠绕柳明汐的触手，依依不舍地晃动触手，闪烁着频繁忽明忽暗的蓝光。

“你的画物是类似神秘的存在吗？”一旁安静的左青开口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怎么接触神秘，但我肯定不是！

祂们是活生生的生命，就像懵懂幼稚的孩童，需要我的教导，祂们本性是善良的，可能因为是我内心的善性有关。

刚刚李教授不也说了么，禁墟与我心灵相融，我的画物心性是跟我相关的。”

【灵】好似验证柳明汐说的话，怯生生地用触手缠住左青手臂。

感到手臂传来冰凉的冷意，左青一个哆嗦，但没躲开，他清楚，如果【灵】跟孩童一样，那祂此时是在接触大人，祂正好奇地观察左青。

而且【灵】以后会跟守夜人去执行任务，那他此时更不能躲开，要让【灵】觉得守夜人也是可以信赖的存在。

左青仿照孩童的父母那样温柔地拍拍【灵】的伞状体脑袋，嗯，竟然还挺柔软的！

【灵】害怕地缩回脑袋，没感觉到左青的伤害，又好奇地靠近左青，冰凉的触手攀上他整只手臂。

柳明汐则站在一旁欣慰地看着【灵】的动作，像是家中儿女初长成，稚嫩的孩童终究要去面对外面陌生的世界。

等李教授回来就看到柳明汐一脸姨母笑，左青僵硬着身子任凭【灵】缠绕的场景。

李教授眼中疑问，困惑地看向尚在空闲的老大叶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