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叶梵瞪大眼睛，嘴唇张开颤动着。

柳明汐……应该是德莱厄斯，祂摆弄一下头发上不经意粘上的灰尘，微笑着注视一脸不可置信的叶梵。

“嗯哼？叶先生，我知道这很吃惊，你可以理解为，”祂迟疑一下，“人类的精神分裂症？是这么说的吧？”

叶梵脸色凝重地看着祂，一副“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的表情，与此同时，他双手紧抓着直刀，在暗红色的斗篷上开始出现耀眼的佛光，遍布凌厉的威压。

德莱厄斯微微一笑，左右甩动食指，不赞同道：“虽然我不是她，但奉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毕竟……”

祂摇动的那根食指指向叶梵，山岳般附有无尽的戾气和杀意，沉重的威压蓦地压迫叶梵的全身，剧烈的疼痛像是伸延的藤蔓般在他体内钻心刺骨。

叶梵死死咬住牙抑制住想要痛苦呻吟的声音，他的嘴角溢出殷红的鲜血，然后下一秒全身的疼痛顿时消失，他趔趄几步，缓缓舒了一口气。

“你们跟那废物一样，都打不过我。”德莱厄斯耸耸肩，语气极其高傲。

祂微微抬起手来，手心处就浮现一张黄纸，上面赫然是一串的黑体名字，其中有几位被红线划掉。

“Let me see，”祂指向上面被划去的几个人名，“这两个，就是在法庭的，哇哦，他们的背后人物有点神秘，竟然无法窥探。

好吧，看看我们旁边这几位先生的，显而易见，我们的老对手，臭虫【信徒】。”

叶梵缓过神来，抹去嘴角的血液，放下凝重的神情，把周身被镇压得支离破碎的佛光撤下去，疑惑问道：“你是谁？”

德莱厄斯没有回答他的话，抖了抖纸张，然后两指之间夹着，以诡异的速度化作一道白影，甩向叶梵的手中。

“暂且就帮到这，若是你有问题，我很乐意回答，但是请先付一下我的报酬。”

叶梵不解地挑起眉毛，“什么？”

德莱厄斯完全没看到叶梵的神情，径直跨过地面上的尸体，走到走廊上。

“你们这里有hamburgers or cola？”祂停住脚步，回头眨眨眼，“或者来些香菇馄饨，大份的，还有一只炸鸡，再来一杯珍珠奶茶，十分感谢，要知道我已经眼馋很多年了。”

话罢，叶梵表情古怪地看着德莱厄斯顶着个柳明汐的身形在走廊上欢快地又蹦又跳，时不时还传来一声哟呼。

他无奈摇摇头，垂头盯着手上的纸张，嗤的一声笑道：“奇怪的人。”

……

总司令办公室。

叶梵、左青、李医生以及刚过来的外卖员路无为，全都表情复杂地皱着眉，默不作声看着狼吞虎咽，还赞叹一声“Yummy！”的德莱厄斯。

路无为悄摸着凑到叶梵身边嘀咕：“她还好吗？”

叶梵知道路无为问的是谁，却也摸不着头脑，窃窃私语：“不知道。”

左青凑到叶梵耳边，纳闷地低声道：“司令，你有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吗？”

叶梵瞟了瞟在大口狂吃的“饿鬼”，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小声说话：“没问，但是祂给了我一张纸。”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纸，上面是十几个黑体名字。

左青接过这张纸，仔细端详一会，压低音量惊叹：“这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