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今日,世子能马上马下打的那魏忠武,毫无还手之力,欧某佩服不已啊!”
“那魏忠武毕竟是一城守将,今日一战虽然你们看似我轻松取胜,但实则也不难……”
“啊?”
所有人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世子只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为什么要谦虚?我的确赢得很轻松啊!”
“假假故故是小人,矫矫情情是娘们,豪放不羁真汉子!”
“本世子赢了就是赢了,轻松就是轻松,惺惺作态岂是我辈性情中人!”
卫渊说完,端起酒碗:“欧兄,我兄弟哲别单纯良善,不会那些煽情的话,我卫渊替他敬你!”
说完端起大海碗,连干三碗烈酒。
“好!世子果然豪迈,在神州大地酒量属齐鲁,齐鲁大地属龙泉,我欧冶子也干了。”
欧冶子也连干三大海碗烈酒,紧接着两人就仿佛杠上了,你一碗我一碗,一连喝了三十八碗烈酒。
卫渊摸着有些胀的肚子,自己来之前就用了解酒药,但这欧冶子却能跟自己喝个有来有回……
“欧兄,明日我们就要分道扬镳,如果我们这群人能活着回来,一定在齐鲁青州继续找兄弟吃酒。”
“好说好说……”
欧冶子红着脸眉头紧皱:“活着回来?不是去赈灾吗?也不是打仗,还有如此大的风险?”
“花家把持的东林社,泰山书院,并非是讨论文化,而是结社成帮,党同伐异,干预行政,侵夺百姓产业,把持乡里田地,导致九成耕地掌控这群家伙手中,百姓都为他们打工,辛苦一年种地,交朝廷赋税,交乡绅租子,到手的粮勉强够活,受灾减产,他们就要挨饿。”
“如今全国大灾,颗粒无收,百姓无纯粮,这群士绅就把控粮食,哄抬价格,这次天灾只占了三成,七成是人祸,江南的士绅之祸。”
“士绅不除,我这些粮食送进去,也是治标不治本!”
卫渊的话让在场众人无不震惊,欧冶子不可置信地道:“那他们与土匪山贼有何不同?”
“有,他们可以站在阳光下,擅长利用规则,而且吃人不吐骨头,比土匪还可怕!”
卫渊把酒碗摔碎:“所以我想从根本铲除这群资本家……也就是土豪士绅,还天下个朗朗乾坤,但注定会让我九死一生,所以他日再见,你可能看到的是我们尸体。”
“不行!”
欧冶子激动地站起来:“绝对不行,我…我和你们一起去。”
“太危险了……”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你贵为世子都不怕,我一个庶民还怕个鸟蛋!”
“铺垫这么久,终于上钩了!”
卫渊心里一笑,装作醉意,搂住欧冶子。
“那就让我们兄弟们一起,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酒喝到后半夜,众人便离开回房睡觉。
次日晌午,欧冶子醒来还记得昨晚自己的答应的事,不禁锤了自己两下脑袋。
“喝酒误事,家族还有那么多事等着我处理,怎就会答应跟着去赈灾了呢。”
欧冶子懊悔,出来一趟家传宝雕弓赔了不说,还把自己整个人也搭进去了,最重要的是卫渊是卫家唯一继承人,他这般就等于和卫家绑定了。
这与祖训不参政治有违,否则也不至于各大世家,乃至南昭帝亲自诏安都无果。
当然,他也可以装作醉酒断片,不承认昨天的话。
可这不符合欧冶子一诺千金的性格,而且现在退出肯定会让天下英雄豪杰耻笑,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卫渊南下。
卫渊起床后,在冷秋霜的伺候下穿戴衣物。
两个锦囊掉落,卫渊拿起写着‘贰’的锦囊,好奇地打开。
露出卫伯约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当卫渊看到内容时,不禁眼睛瞪得老大,瞠目结舌。
‘跪下磕头,大喊好汉饶命,我爷爷英明神武,老有钱了,多少赎金都愿意付,要啥给啥!’
卫渊一拍额头,只感觉脑袋比宿醉还疼。
自己真他妈贱,就多余打开这破锦囊。
难道还指望卫伯约这虎逼……好听点叫虎痴……会有鸡毛的谋略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