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贾瑾触碰了一下,王熙凤似嗔似恼,咬着红唇质问。
贾瑾却满心惬意,贴着王熙凤耳边说了些什么,而后扬长而去。
王熙凤则满脸绯红,愣在原地,待贾瑾走远,她才回过神来,下意识低头瞧了瞧自己身前,脸上虽满是羞赧之色,心里却暗自欢喜。
心想着,原来这个小冤家喜好这个。
她是个聪慧的女子,自然清楚如何发挥自身最大的优势,既然知晓贾瑾的喜好,她自会以此讨得贾瑾的欢心。
就在她暗自思忖之时,平儿走了进来,轻声问道:
“奶奶,瑾三爷和您说了什么?”
王熙凤回过神来,装作若无其事,淡淡摆手道:
“我们说的话,与你这小浪蹄子有何干系?”
平儿低头回道:“不是我多事,是外头的一些婆子在说着些风言风语……”
听到此处,王熙凤又羞又怒,凤目圆睁,盯着她问道:
“是哪个多嘴多舌的娼妇乱说?又说了些什么?”
平儿见她发怒,吓得浑身微微颤抖,赶忙说道:
“就是外头几个粗使婆子,她们见瑾三爷进来许久了,又是单独与奶奶您说话,便说……”
说到这里,似乎难以启齿了。
王熙凤气得满脸寒霜:“说!快说,她们究竟说了什么?”
平儿抬头瞧她一眼,迟疑道:
“她们说,奶奶如今守寡,不该和自家小叔子单独相处说话,常言寡妇门前是非多,若一直如此,难免会传出对奶奶不好的言语。”
“奶奶莫生气,我倒觉得她们并无恶意,只是顾及奶奶的名声……”
话音未落,王熙凤怒叱:
“我呸!她们算什么腌臜蠢货,还用得着她们来提醒,我如今成了寡妇,爱与谁往来就与谁往来!”
“去,把院里的人都叫来,我得好好教训她们一番!”
说话间,王熙凤威风凛凛,却也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恼怒至极。
平儿不敢迟疑,当即出去将王熙凤院里的丫鬟婆子都叫了进来。
王熙凤坐在里屋,睁大凤目,冷冷扫视这些人,冷哼道:
“哼!我知晓你们见我死了丈夫,成了寡妇,便对我有了看法,可我告诉你们,外头的人我管不着,可你们这些人,我还管不了吗?”
“想必你们也清楚,我的手段多的是,若有二心的,不妨试试!”
听了这话,众多丫鬟婆子们皆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毕竟王熙凤的威严早已深入她们心底,她们自然知晓王熙凤这话绝非玩笑,是真有诸多法子来整治她们。
“我告诉你们,我如今成了寡妇,没了丈夫,若想改嫁,谁也管不着,我想和谁往来,就和谁往来,用不着你们替我操心。”
“哼!我索性说得更明白些,瑾三爷是我小叔子没错,我愿意和他往来,那又怎样?”
“丈夫死了,改嫁小叔子的多了去了,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行了?”
王熙凤虽气恼,却也明白,永远堵不住这些人的嘴,与其逼迫她们不许嚼舌根,倒不如直接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们。
最为关键的是,她对贾瑾愈发有信心了,连贾珍那样的人都能弄死,还怕贾瑾无法帮她平息门前的流言蜚语?
别说依靠贾瑾,就是她自己,此刻也想到不少应对之法,因此,此时她便大大方方地说与丫鬟婆子们听。
“往后,你们怎么议论我,我不阻拦你们,只是,谁敢背后说瑾三爷的不是,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
众多丫鬟婆子听了,惊诧不已,却也不敢再多言,纷纷恭敬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