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喝过这种东西的木寒夏,倒是双手捧了过来,忍着瓷碗上的温热烫意,掌心也跟着疼得要命。
她仰头,径直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径直往嘴里灌了过去,又苦又涩还带着几许腥味的汤药,喝得她险些就往外吐。
若不是因为她恰好也不想怀萧谨言的孩子,她倒是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喝了这汤药,还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看到温芝芝喝下避子汤,苏周氏倒是觉得有些意外,不过更多的是满意。
只要她乖乖听话,总是少不掉她日后的好日子。
“既然这汤药也喝了,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说罢,苏周氏转身离开。
没多久,清荷提着食盒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狐疑地看着走远的苏周氏,有些诧异。
食盒里是一碗软糯白净的白米粥,还有一小碟咸菜。
清荷将东西摆在一旁床头的柜子上,又特意拿了小勺子递给木寒夏:“姑娘,我刚熬好的,您尝尝看。”
她的手上有伤,所以吃粥会更加合适。
只不过刚把勺子递给木寒夏后,她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蹙眉问:“怎么会有一股草药味啊?”
想到刚刚在门口看见的苏周氏,她立刻明白过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上扬道:“我刚刚看见苏周氏了,是不是她给你过来送药了?世子妃对你真好,说不定这就是世子让送的呢,肯定是希望你能早一些好起来。”
听到这话,木寒夏只觉得心口一阵冷笑,忍不住发麻。
要是他们两个人能这么好的话,她做梦恐怕都得笑醒。
“你别胡乱猜测了,不早了,你也一起吃点,吃完咱们就可以好好睡一觉,都累了一天。”
清荷点了点头,到底还是等沐寒夏吃了晚膳又清洗了碗筷,这才顾及到自己。
这一夜,木寒夏睡得很好,浑身上下都舒坦极了。
次日一早,她精神头很足,朝着隔壁营帐走了过去,准备伺候萧谨言。
岂料,萧谨言直接抬手拦下了她要伺候的手,面色冷清,不苟言笑道:“既然你现在受伤了,那就好好养病,不必过来伺候。”
闻言,这原本是一件好事,但木寒夏清楚,自己要是没有了利用价值,她就会被丢弃。
微微福了福身,道:“世子,奴婢位卑,怎能因为一时的责罚就不伺候主子,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还请世子莫要让奴婢难做。”
萧谨言听后懒得搭理他,径直走到一旁书案上看书籍。
至于木寒夏想怎么伺候,那是她的事情。
木寒夏手里捏着抹布,将营帐中的桌椅都纷纷擦拭了一遍。
就在这时,营帐的门帘被掀开,苏芷走了进来,面色没有任何表情,就连神色都有些几分冷淡。
她看见萧谨言坐在高位之上,便行了一礼,轻声开口:“世子,妾身专门过来陪您吃午膳,不知您想吃什么,我安排人下去做。”
苏芷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屋内的萧谨言跟木寒夏,脚下的步子很快便走到萧谨言跟前,站定后这才故作意外的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