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木寒夏几乎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恰好苏运昌喊她的时候,身边也没有什么人,只有禁卫军守着外面,倒也不妨事。
身为禁卫军,他们的嘴巴十分严格,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苏运昌方才几乎都快被吓到了,可偏偏,木寒夏像是什么话都没有听到似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方才要不是苏运昌掺和进来,她就能救下哥哥了。
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以至于木寒夏压根就不太想回答他的话,可苏运昌毕竟是主子,哪儿有做奴婢不回答主子的话。
“奴婢谢过苏大公子。”
她神色淡漠,距离拉得很开。
“你这是在怪我?”苏运昌有些伤心,脸色也难看:“我若是不打断你的话,你是不是要跟皇上求一个恩典,重新审视木寒舟科考舞弊一事?”
原本,木寒夏并没有这般气愤,她到底是能忍得下,可是苏运昌一而再再而三提起哥哥的事情,她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既然苏运昌不愿意帮忙救下哥哥,那她自己想办法去救,又有什么错?
她想要的只不过一直都是一家人能团聚在一起,可为什么就连这点小小的要求,始终都无法得到?
他们这些做主子的生来就是比旁人要高贵,身份显赫,可她就活该被踩在脚下吗?
这世道,为什么求一个公道就那么难?
木寒夏心里难受的要命,却还是要恭敬地回答苏运昌的话。
“苏大公子,奴婢想救哥哥,又有何错之有?”
“你应当明白,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如今皇上都在盯着这件事情,若是你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情,届时惹得皇上不快,就连你自己都会被波及,难不成难不成你也想跟这件事情沾上关系被关进牢里吗?”
几句话说得木寒夏抿了抿唇,方才她并没有仔细去思考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只是觉得皇上既然答应给她恩典,却没有想到皇上会因为这个生气。
惩罚她事小,可到时候若是连她都进了牢房,父亲和母亲肯定会担心的,这样一来岂不是救不了哥哥还要搭上自己?
现在细细想来,是自己太过于冒失。
才惊觉这危险之事。
“奴婢多谢苏大公子提醒,以后奴婢定然会仔细考量,不会再给苏大公子添麻烦。”
“你总是这么嘴硬,你且放心吧,我既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帮你调查寒舟的事情。”
木寒夏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再继续重复提起,当即便点了点头:“奴婢多谢苏大公子。”
“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了,奴婢就先回去了,天色也不早了。”
她表面应承了下来,知道哥哥的事情急不来,便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如今这当务之事,是苏芷跟萧庭朝的事情,幸好这件事情今日没有被发现,如若不然,肯定会大闹一场。
而此时,刚从营帐内出来的萧谨言,脸色阴沉得似乎能滴出水。
他的目光一直凝视在不远处苏运昌与木寒夏身上,两人更是拉拉扯扯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