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杜晗光也叹了口气,一双阴鸷的眼微眯,这才开口。
“魏王府邸用兵过重,朝堂上的人都不敢擅自去惹他们,可兵权原本应该属于皇上,属于太子殿下,怎么落在魏王府一家手里,若是少一些也就罢了,这朝中兵力大部分都被扣押在魏王府手里,太不应该了。”
萧庭朝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这话说得不假,但皇上跟魏王是亲兄弟,这般信任也就罢了,但这么多兵权,始终是一个不妙的兆头。
“没想到杜状元郎竟然能有这般醒悟,这叫本殿下未免也太惊喜了。”
萧庭朝主动给杜晗光倒了一杯酒,脸上划过一抹笑容,这才道:“我有件事需要杜兄去做。”
“哦?是什么事情?只要能为殿下分忧解难,也是杜某的荣幸。”
“我希望你能去城里诱发兵变,到时魏王府邸就一定会派兵镇压,事成之后,我一定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保你一路平安顺遂成功平步青云。”
杜晗光攥了攥拳头,脸色有些难看,他担心会失败,但转念一想,富贵险中求,只要成功扳倒魏王府,到时候好日子岂不是任他挑选?
而且,他去诱发兵变也不一定能查到自己身上来。
这么一想,他当即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我答应殿下的要求。”
“真不愧是本殿下看上的人,确实有魄力,喝一杯。”
“殿下,请!”
两人在酒楼包间密谋着,没一会儿便离开了。
恰好两人坐的位置正是紧紧挨着萧谨言,这些话都被他听了个正着。
李成气得不轻,愤恨地怒骂一声:“真是无耻!”
“我们魏王府为国征战这么多年,居然说咱们拥兵过重,若没有魏王府带兵上阵杀敌,那些倭寇与南蛮如何能臣服我朝?这般卸磨杀驴,未免也太过分了!”
想到这里,李成便愈发生气,大不了兵权上交,若是南蛮和倭寇在边境来犯,那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他们魏王府还乐得清闲不少。
李成朝着一旁萧谨言看了过去,却见他神态自若,一副根本不急的样子,心里隐约不解。
“世子爷,您不生气吗?”
萧谨言一副淡定模样,将手里的茶水喝得一干二净,轻声道:“你去监视杜晗光,收集证据,届时本世子倒是要看看,凭借他一人之力是如何覆灭魏王府。”
“奴才明白!”李成拱了躬身子,忽然,他想起方才的事,便主动问道:“世子爷,方才寒夏姑娘似乎在对面的胭脂铺。”
“世子爷,寒夏姑娘是个不错的人,她不像是一个会主动给您下药的人,毕竟她出生苏家,受制于世子妃,恐怕许多事情都不是她能改变的了。”
李成的话,说得中规中矩,但隐约让人听出来意思求情的意味。
萧谨言脸色愈发难看不少,抬眼朝着李成看了过去,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似的。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即可,本世子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指手画脚?”
一瞬间,李成面如死灰,抿了抿唇,是他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