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听见胡太医说的了,闲杂人等都跟着朕出去。让尔泰好好的在这里养伤。”皇上看着这小小的房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也是不免染上了一抹急躁。
众人听了皇上的话,也都是不舍得望了一眼尔泰而后,纷纷的出了门。
皇上现在怒气冲冲的就要去审问抓到的那几个白莲教余孽。刚出去就听到有人说傅恒已经回来了,身后还抓了几个人。
皇上一听,赶忙就过去了,在这里他待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赶紧把这些该死的余孽审问个清楚才是正经事。
“臣无能,没有抓到郡主所说的那个神秘人。只抓到了几个戴着不同鬼面的人。”傅恒站在大厅处,对皇上汇报着他的进程。
皇上挥了挥手示意傅恒,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本来就不是他的错。白莲教的既然有胆子在这个镇上行凶,那必然是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有把握起来的,“把他们都带上来,让朕亲自审审。”
“是,把他们都带上来。”傅恒冲着外面大喝一声。
紧接着就被押进来几个鬼面人,把他们脸上的面具卸下,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有的拒不承认,有的甚至看到皇上之后就想咬舌自尽,幸亏傅恒得到了安可的指点,立马上前点中了他的穴道。
什么都没有审出来,这些白莲教余孽的嘴,特别的硬,老爷吩咐把他们快马加鞭的送到大理寺去,让大理寺卿好好的审一审,让他们把该吐的全部都给吐出来。
等回了北京之后,皇上要看到结果。
傅恒直接点了几个人的穴位,而后又请胡太医给他们扎上银针。免得他们在途中伺机逃跑,甚至大声呼救。又指点了几个靠得住的侍从,再加上影吩咐他们快马加鞭的把他们送回去。
皇上在前厅一坐就是一下午,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才听说安可一直在那个屋子里待着。幸好有晴儿和星星也在一旁,倒也传不出什么闲话来。
皇上叹了口气,朝着尔泰的房间走去。进去之后就发现里面安静的可怕。安可坐在尔泰床边的一个凳子上,时不时的站起来给他换一下冷帕子。
晴儿和星星则是站在安可的身后,看着忙碌的安可。
“安安,”皇上来的还挺及时,“朕派人来看着他,你先跟朕用一下晚膳。你就算要照顾病人,那也得先把你自己顾好了,不是吗?免得他好了,你又倒下了。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安可也还算是有理智的点了点头,把帕子重新放到了尔泰的额头上,跟在皇上的身后就出去了。
晴儿和星星见状,也长舒了一大口气,刚刚她们两人都快把嘴皮子都磨破了,安可也不想去吃饭,还是皇上的话管用。
到了膳厅,人倒是把桌子坐了个结结实实的。只剩下了四个座位,分别是皇上、傅恒、安可和晴儿的。
安可本想安安静静的用晚膳,可小燕子一直个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了。“老爷那些人审出来什么了没有?他们真是太可恨了,居然趁着大家都在那烤火搞偷袭。”
小燕子气呼呼的扯了烧鸡上的一个鸡腿,狠狠的放进嘴里咀嚼着。
紫薇见小燕子这副模样,也是连忙出声宽慰,“好了小燕子,这些人不是也抓到了一些吗?肯定会审出来的。也幸好我们大家都没什么事。最重要的是老爷也没事。”说完,还不忘抬眼望一眼老爷。
真是会说话呀,挺会一语双用的。既安慰了小燕子,又夸奖了老爷,甚至还给老爷送上了一波暖心。可他们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还在床上躺着,连动都不能动,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的尔泰。
老爷也听出了紫薇话中的意思,并没有搭茬。今日的氛围实在是太过沉重了。虽然说自己没有受伤,但总归还是有人受伤了的。况且那些白莲教余孽,口口声声都说的是要自己的命。
若不是安安和尔泰,焉知今天躺在这里的不是他自己?
紫薇此话一出,不仅安可和老爷听出了不对劲,就连福伦也抬眼看了一下紫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在说自己的二儿子不是伤员吗?就算要恭维老爷,现在也不是恭维的时候吧。
紫薇不知道的是,福伦的心里已经开始给紫薇减分了。
见没有人说话,紫薇委屈的低下了头。
而愣头青福尔康自是见不得心爱的女人,这样的立马出声给紫薇台阶。“是啊,皇上肯定会明察秋毫的。到时候他们这些人肯定都会把幕后的主使给吐出来的。所幸今日老爷没有受伤,这也是万幸了。”
若说紫薇的话,安可觉得别扭。那么,福尔康的话,在安可听来,那就是刺耳了。
这是福尔泰的亲哥吗?在福尔康的眼里,福尔泰又算是什么呢?一个随时可以为他福尔康牺牲的棋子吗?
安可觉得这顿饭吃的莫名的堵的慌,直接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开口讥讽,“皇上在这里,万幸是因为有本郡主和尔泰在那里为皇上周旋。你福尔康身为乾清宫的侍卫,不无时无刻的守在皇上的身边,保护着皇上,现在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着。”
福尔康被说的满脸通红,不是羞愧的,是气的。他没想到,安可指着他的鼻子骂他。
“小姐,老爷也没什么事,而且人也已经抓到了。您就不要生气了!”紫薇柔弱的站起身,又开始和她的稀泥。
“呵!本郡主今天算是知道了什么叫薄情寡义四个字了。以前只觉得话本子上写的太过夸张了,今日看到福大公子对自己的弟弟都能言而不谈,真是佩服。”安可瞪了一眼福尔康。
福尔康垂着头暗自的瞪了一眼,可他以为自己这些小动作没人看见,但却被安可尽收眼底。
安可直接上前给了他一巴掌,“福尔康你那是什么眼神?谁准你瞪本郡主的?你玩忽职守,还没找你算账呢。”
福尔康一听,心骤然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