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充满了肮脏和不堪。
“因为你的身份,秦牡还算是忌惮,毕竟同知还算是这城里的二把手。换成其他人,可能草席一裹,结局不过是粉饰太平罢了。”
秦悦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深不可测让人捉摸不透。
你永远也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走一步算百步,这样的谋略让人心惊。
“在这里面,你又得到了什么,换句话说,你又扮演什么角色?”
萧千隐站起身,墨发披肩,洁白衣袖自然垂下,在空中荡起波纹。
她瞥了一眼秦悦:
“我不过是日行一善。”
说罢转身离去,门口候着的星梅紧跟其上,一主一仆出了迎客松向有间书肆走去。
路上,星梅在旁轻声说道:
“孙当家传来消息,那人已经醒了只是毁了容,现在还在乌山。”
“黄姑娘在城北开了一家青楼,生意不错,没有什么大的波动。”
萧千隐轻抬右手,止住了星梅的话。
原来二人已经到了书肆门口。
书肆还是冷冷清清,没什么人光顾,透过窗户看到季余捧着一本书,他眉头紧皱像是看的有些吃力。
旁边的洛长愉耐心指点,温和有礼,浅浅一笑颇有文人风骨。
扪心自问,洛长愉是个好归宿。
有才学有样貌,不畏强权坚守本心。
家里独自一人,既没有其他亲属指手画脚,也没有小侍通房碍眼找茬。
但偏偏这样一幅岁月静好的画卷,却让萧千隐心头无比烦躁,碍眼至极。
甚至,隐隐有些情绪挂脸。
喜怒不形于色的淡定,荡然无存。
偏偏还有人要火上浇油。
旁边的星梅瞧着屋里的景象,眼珠子一转,试探的开口道:
“主子,小公子最近学习突飞猛进,多亏了这个书生一旁指点。这一来二去的,时间久了难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也不知道小公子……”
眼看萧千隐脸色越来越黑,星梅认为时机已到,不能再说了。
不然主子没开窍,自己先嗝屁。
季余察觉到注视的视线,抬头一看,顿时露出笑脸,高声喊道:
“姐!”
见此情景,萧千隐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抬脚向少年走去。
洛长愉笑着打招呼,却被对方直接无视,倒也没什么不悦。
自顾自的,转身专心抄书去了。
聪明的季余隐隐感觉不对,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游走,平日里没有交集的二人怎么还闹别扭了?
“跟我来。”
萧千隐带着季余去了另外一间屋子,这里是给季余休息用的。
女人直接开门见山:
“书肆不需要抄书先生,让她走。”
“不行。”
眼看萧千隐脸色瞬间阴沉,季余赶紧解释说道:“现在书肆唯一的收入就是洛姑娘写的话本,还挺挣钱的……”
萧千隐还是不高兴。
季余拉起女人的手,哄着似的摇了摇,声音温和的问道:
“怎么了,是她惹你不高兴了吗?”
萧千隐对这样的季余真的没有一点抵抗力,什么气儿都瞬间烟消云散。
回头想来,自己一系列行为也是羞愧。
加上前世都快四十的人了,竟然还会如此莽撞的犹如黄毛丫头。
哪里还有平日的半点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