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求救声打破了宁静。
城门口远远的跑过来几个人,只见对方浑身鲜血像是经历了一番苦战。
还没到跟前便已有两人咽了气。
守卫上前查看,只见对方掏出代表身份的令牌竟然是郦城和栾城的使者随从。
“我们大人遭遇山匪,已经遇难了!”
“先进来再说!”
吴能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眼睛一转,起身去找自己干娘。
福自己享,事干娘干。
吴能想的挺美,奈何萧千隐岂是她能摆弄的?
大门一关。
堂堂知府竟是连门都没进去。
一句‘我家主子近日要准备喜事’便将人打发了,吴能不仅不生气,转头还要准备一份大礼。
吴能别的不行,察言观色那是佼佼者,看萧千隐的态度便明白,这事对方不想管。
知府大堂内,得以幸存的几名随从言语恳切的与吴能说道:
“吴大人,如今城外匪患如此严重,身为一城之主你岂能坐视不理?”
“本官有心无力啊!这城外土匪盘踞多年,别说是我平江城便是郦城,栾城和青阳城也是深受其扰。”
吴能言外之意便是:
我不行,你们也打不过。
都是一群废物,谁也别说谁!
最后吴能将这幸存的几人伤势处理好,派人安安全全送回了各自的地方。
吴能个子不高,矮胖矮胖像长了四只脚的冬瓜,看着就圆滑极了。
人是土匪杀的。
平江城有心剿匪却无能为力。
把你伤养好,还一路护送回家。
任谁也挑不出半个错来。
辰兰将吴能一举一动汇报给萧千隐时,对方正在下棋,同样的黑白对弈。
对手却是初出茅庐的季余。
季余下围棋有他自己的规矩,自己可以吃掉对方的子,对方不能拿掉自己的棋子。
明明是无气必死的局,季余往自己白棋旁边放了一个白棋,大言不惭的说道:
“我这棋子虽然没气了,但是可以跟旁边的借一口气~”
萧千隐被气笑了。
“那你这棋子还挺厉害。”
“凑合活着呗~”
季余突然将对方一个黑棋拿走,换上了自己的白棋,看着萧千隐疑惑的视线解释道:
“它这是我的内应,已经被白棋策反了。”
萧千隐:“………………”
女人抬手就要拿对方的白棋,也打算借用对方‘策反’借口。
却被对方一把按住。
萧千隐意味不明的说道:
“怎么?这棋子到我这就‘忠贞不渝’了?”
季余脸红着将棋子从对方手里抠出来。
“这棋子有喜欢的‘棋子’了,嗯策反不了!”
女人双手撑着棋盘向季余探去身子,满盘棋子大半滚落在地。
长发滑落肩头与黑白日棋子相互交错。
女人凑的极近,鼻尖挨着鼻尖。
清澈眼眸清晰的倒映着对方羞红的容颜,一旁的辰兰很有眼色早已经退下了。
整个房间只剩二人。
“阿余告诉我,这枚棋子……喜欢谁?”
季余在对方的温柔乡迷失了一阵又猛地反应过来,看了看对方早已经打乱的棋盘。
又看了看一地的棋子。
“隐娘!你玩不起!!”
萧千隐笑得退了回去,哪怕自己的‘阴谋’被对方拆穿,也丝毫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