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捧着书信的两个丫鬟也跪下来,满脸都是高兴。
可见国公夫人身边的人都不是国公府的人,而是只忠心于她的。
“夫人,我陪您一起。”
国公夫人却抬起手,看向阿姜的方向:“可有办法让我的视力暂时恢复,持续一个时辰?”
阿姜显然不赞同,皱眉道:“不是不行,但是这样做对你后续恢复没好处。”
“我要一个人进宫,向陛下陈情。这件事,我必须亲眼见证。劳烦阿姜姑娘了。”
陆鸣雪有些心惊,国公夫人这意思,明显是不顾后果了。
她豁出去了。
阿姜给国公夫人治疗时,陆鸣雪问荀姑姑:“夫人说的物证,是什么?”
荀姑姑叹了口气道:“是……镇国公给杜随心的一封信。”
信上的内容,八成是要他尽快对国公夫人动手?
“这信是卫封寒给夫人的。”
卫封寒?
也是,如果由她交给国公夫人,未免刻意。
还是由他给比较好。
陆鸣雪又想起那个没有温度,却分外柔软的吻,脸微微发烫。
荀姑姑见状,忙问:“可是在屋里待闷着了?脸怎么红成这样?”
陆鸣雪更觉羞赧:“咳咳,是有些热,我出去透透气。”
荀姑姑原想陪她,又放不下国公夫人。
她便道只在屋门口站会儿,便单独出去了。
屋外果然朔风阵阵,天地昏沉,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萧条压抑。
可陆鸣雪心里却有些高兴。
不止是国公府的事有了进展,还有她和卫封寒……
虽然和离还是遥遥无期。
也不知道裴行迟被那两人掳到什么地方去了。
正想着,便瞥见院子外的影壁后似有什么东西探头探脑。
定睛一看,原来是蒙九郎。
如今正是关键的时候,怎么能让他出来搞破坏。
便装作不知,从长廊绕到他身后。
“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做什么?”
“啊!”
也不知他本来就心虚还是别的,被吓得大叫出来,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等他看清是陆鸣雪,脸又猛地涨红。
“你……你怎么偷袭我?”
“……什么偷袭。你是想找国公夫人?”
蒙九郎挠挠头,眼神游离,吞吞吐吐半天才道:“我,我听说大伯母从宫里回来了。也不见她叫我来,到底是个什么结果也不派人和我说一声。”
“你怕吗?”
“怕什么?我只是不喜欢一直被这么吊着罢了!”
“哦。既然不怕,那你直接闯进去就是了,你以前不是经常这么干嘛?”
“你是想来说教?你算什么!就算是我大伯母,也不敢对我说重话!滚开,在我家做客就要有客人的样子,跟你说两句还真把自己当个角儿了。”
这才是这牛犊子的真面目,目中无人,缺乏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