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苗一听,两眼顿时放光彩,激动不已道:“好我的壮壮叔哟,还想挣啥大钱哩?只要能让我挣点安安的奶水钱,蚊子腿也是肉啊!”
她来者不拒,什么也不嫌弃。
好!徐壮壮就是欣赏春苗身上这股子拼劲!
女娃又怎么了?不见得你男娃子能比得上林春苗!
“东街有家小食铺子,生意特别好,这你知道吧?”
林春苗点了点头。
东街临近码头,人多杂乱,干什么的都有,附近就那么一家卖吃食的,生意好到可以说喂饱了整条街的人。
“那家店的老板欠了一屁股赌债,上个月带着全家老小,卷铺盖跑路了。”
“啊?”林春苗没想到,她还见过那老板呢,人长得挺老实的。
徐壮壮也颇感意外。
所以他媳妇说的对啊,男人有两不进,一不进窑子,二不进赌坊。
再好的男人进去溜了一圈,出来多半变废物。
“小食铺子没了,那些在码头干苦力的壮汉还有干杂工的就只能去找其他吃饭的地方。”
“离那边最近的就是张记酒楼了。”
一提起这件事,徐壮壮就来气。
该死的赌坊倒是给张记干了件好事了。
这段时间,张记酒楼的生意是异常火爆,全东街干活儿的人都跑到张记吃饭了。
“那群人咋不来何记吃饭呢?”林春苗问。
“唉,谁让何记离东街还有一段路要走呢。”
不仅如此,张记这个臭不要脸的,还趁机降低价格,搞乱行情,把他们何记的一些老主顾都给抢走了。
“哦~~”旁边的林秋果突然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原来是壮壮叔你眼红人家了!”
“谁、谁眼红了!?”徐壮壮神情闪过一丝尴尬,立马反驳道:“你叔我是见不到小人得志!”
瞧把张记掌柜得瑟的,这两天还刻意绕到他门前走,那嚣张的小眼神,徐壮壮真想上去捶一拳。
“你们忘了他张记是怎么对付我何记了?”
张记差点让他在东家面前出了幺蛾子,这个仇徐壮壮能记一辈子。
林秋果想了想,“那倒也是。”
“壮壮叔的意思,是让我到东街卖吃食?”林春苗问。
“我就是这个意思。”徐壮壮夸春苗聪明。
“可我厨艺一般,就会做些普通的菜啊。”
干餐饮,林春苗没什么信心。
“再说了,我哪儿来的钱租铺子啊?成本太高了。”
“才刚夸了你几句,你咋就转不过弯了呢?”徐壮壮着急解释道:“叔也没让你租个铺子呀,那东街压根就没人管,你就在路口或者码头支个小摊,也不用掏租金,随便卖些便宜顶饱的小吃。”
“东街都是些卖苦力的穷苦人,比起下馆子他们肯定更愿意吃小摊。”
听完徐壮壮的分析,林春苗觉得这事儿好像有点门路了。
“我得回去好好想想。”
头一回创业,可得谨慎再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