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一开始就暴露在他们三人面前,她也相信三人能够很好的隐瞒下来,这点在王婶子面前就能很好的体现出来。
来到时家这么多年,除了相机这类经常用的王婶子没察觉到有什么别的异常,而就连相机都被时明渊以从西洋人手上买来的新奇玩意这个理由给糊弄过去。
直到吃完饭,时明渊依然没有回来,就在雪越下越大中,戴澜也有些坐不住了,刚要嘱托三人照顾好自己,披上蓑衣就要出去时。
时明渊伴着风雪走了进来,还没等戴澜询问就一脸凝重的拉着戴澜去了没人住过的厢房。
时清榆三人一脸懵逼的也跟了过去。
刚一踏进厢房就有一阵浓烈的血腥气传来,落灰的床被胡乱擦拭一番铺着灶房拿来的干草。
上面躺着两个衣着华贵的小少年,左边的身着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
而右边的身着一身墨色长袍,领口衣袍处皆镶绣着华贵暗纹,腰身被同样墨色的锦带束在腰间。
两人的月白色斗篷被鲜血浸染成暗红色,被人随意的扔在一旁。
细看衣着就能辨出两人皆出身不低,可惜华贵的衣着被血染上大片连脸都看不清晰,身体细看下还能看到有血依然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溢出。
可是时明渊哪弄来的这么两个人?三人正疑惑间。
戴澜眉头一挑开口了:“相公你哪捡来的这么两具尸体?”
时明渊一噎摸摸鼻子:“还有点气儿。”
戴澜微笑接茬:“快没了呢。”
时明渊只能先让戴澜给止住血,接着缓缓道出他上山之后的事。
原本他收了抓住的几个猎物就要下山,那时他已经到了深山处,正要往外走时,从天而降两个人砸在他面前。
原本他事不关己当做没看见想绕过走开的时候,左边那个少年的衣服滚出来一个玉佩,一个属于皇室的玉佩,还没等他思考到底救不救,墨色衣服的那个忽然诈尸般伸出被血染的通红的手指死死拽住了他的衣角。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追上来两个蒙面人二话不说就朝他出了手,时明渊迅速对上干脆利落的掰断他们脖颈后,没想出别的应对之法只能先将两人带回来。
戴澜听完笑出声:“相公你这是被碰瓷了吗?还白白惹了个无妄之灾。”
时明渊也很无奈:“如果不救这两人,日后皇家派兵来寻,我们这个村子就没有消停日子了。”
摆明了这二人之间有个人是皇子,看样子还挺尊贵能够被人追杀到偏僻无人的深山,时明渊为了日后的安宁生活,无奈救下这二人。
戴澜明白其中利害,也没再多问,直接出手使用异能后,拿出两卷纱布让时明渊给缠上。
边拿边说:“右边这个还挺倒霉,还中着毒呢。”
时明渊惊讶一瞬很快赞同点点头,大户人家里的龌龊只多不少,下毒很常见。
时清榆早在戴澜出手的时候就悄摸摸把另外两人拉回房间。
“我想起来了点,时素娟这个时候应该早就把五皇子偷偷藏去那个老房子了。”时清榆唯恐被别人听到般,放轻了声音道。
时清年对这些一律不感兴趣敷衍点点头了事。
唯有时清简沉思片刻道:“你说时素娟救的那人是主角的话,那爹带回来的二人呢。”
时清榆也思考起来,不确定道:“都死了吧?我记得有描写是皇后还是妃子来着孩子意外身亡后,从此常伴青灯古佛日日为她的孩子祈福念经,有点记不得了。”
时清简倒是不意外,晲她一眼:“你能记得才奇怪。”话音一转,“如此说来,爹救的真是皇子。”
时清榆瞪了时清简一眼,听到他后面那段话忍不住询问:“皇子怎么了?”
时清简嘴角勾起来:“说你笨你还真把自己变笨了?临近年关皇宫肯定要举办宴席啊,这两个人要尽早送走才能避免不必要的祸事。”
时清年又疑惑道:“可是感觉这两人都要没了,怎么送走。”
“我们娘亲厉害啊,肯定能很快送走。”时清榆无脑自信。
时明渊给两人囫囵擦了擦脸,找出自己的衣服给两人换上才终于坐下吃饭。
王婶子在时明渊没回来之前就一直准备驱寒汤,还没有发觉家中多了两个陌生人,时明渊刚坐上桌冒着热气的驱寒汤就已经放在餐桌上了。
王婶子见他回来把锅中热着的菜端上桌来。
时明渊抬头看向王婶:“辛苦王婶了。”
“应该的。”王婶子连忙摆手。
戴澜估摸着那两人多久会醒,让王婶去了做些清淡的粥。
王婶虽然感到疑惑却顺从的回了厨房准备。
看到王婶离开,戴澜才询问那两个孩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时明渊沉思一会,他和时清简说的一样:“等他们伤口差不多了就尽早让他们回去,临近年关,看不到人皇宫里的人应该也坐不住会派人来寻。”
戴澜了然,声音里有对自己能力的自信和骄傲:“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
时明渊看着有些小骄傲的戴澜眉眼弯起:“嗯,夫人最厉害了!”
厢房里,沈修之模模糊糊被疼醒,他用力睁开双目入眼就是陌生的屋顶,他想起与自己同行的周昀霄,费力转了转脑袋,直到看见他与自己躺在一起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知道两人还在一起,他这才分出心神开始思考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