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直接面对着那洞,所以时明祥整个人就如五体伏地般落在下面。
这个陷阱近五六米深,四周墙壁光滑完全没有上去的可能,这是杨镇在山上这么多陷阱中挑选出来的一处。
底下的时明祥被肉体与地面的极速撞击痛的好一会儿都缓不过来,等稍微好一点他慢慢蜷缩起身子,整个人在下面呈虾米状。
看着痛苦的时明祥,杨镇就一直蹲在上面静静的看着,此事如此顺利他还真是不敢想。
山林中风声与树枝的交互发出哗哗的声音,时间就如流水缓缓的流淌。
陷阱下方的时明祥整个人还有些回不过来神,他与杨镇有何怨仇竟如此对待他。
这份疑惑甚至将时明祥冲击的仿佛身上的痛都轻了几分,他双手撑着地尝试着站起来,然而陷阱下不全是泥土还有着零零碎碎的小石子,身体上刺骨的疼无法将他支撑起来。
时明祥索性抹了一把脸上的土,翻了个身,他看见杨镇蹲在上面无悲无喜的表情,面上还如同往常一般的憨厚。
“你疯了!?为何要将我推进这里来!?”时明祥整个人的胸腔似是燃起一团火焰,然而疼痛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是有气无力。
杨镇看着他的惨样内心没有一丝波动,就犹如他无数次在山上看见猎物那般,听见时明祥的质问他嘴唇轻动。
时明祥眯着眼睛看着杨镇好半天才听清他说的话。
他说,“昨日你可去了河沿边?”
时明祥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去那里跟杨镇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男人,总不能那王寡妇跟杨镇也有一腿吧!?
他自认为参破了杨镇此番的行为,时明祥此时只想赶快让杨镇把自己拉上去,他浑身都痛的要死。
“我跟那王寡妇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若是喜欢让给你了!”时明祥急急在下面喊道。
听见时明祥这般说,杨镇有一瞬间的发愣,他在说什么?
“我不喜欢王寡妇!”杨镇认认真真纠正他的话。
时明祥整个人有些欲哭无泪,不喜欢为什么要如此对他!他跟这杨镇又没有什么仇怨。
为免下面的时明祥再说出什么话来,杨镇索性跟他挑明,他道:“昨日你去河沿边上将我家柱子的腿给踩了,我家柱子所受的痛你此番也得加倍承受。”
什么!?昨日那王寡妇踩到的小孩原来是杨镇的儿子,不对,怎么成他时明祥踩的了!?
“谁说你家柱子是我踩的!?”时明祥此时将说他踩柱子的那个人杀了的心都有了,怎么就成他踩的了!?
他跟着那王寡妇进那草垛里还没看清楚呢,就被孩童和女人的尖叫惊的一激灵,连忙回身跑走了。
听见时明祥如此激动的话语,杨镇也懵了,不就是他踩的吗,他为何要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