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不相信若是将锁打开时素娟不会逃跑。
等她去了陈英跟时明林的房间,陈英拧紧了眉看着她,不悦道:“不回屋你干脆在院子里睡!”
时敏不发一言,她将油灯吹灭后,小心的爬上床尾将自己蜷成一团。
第二日罕见的是个大雾天,整个村子都被笼罩在屋里,时家处在山脚下站在门口放眼望去村子的时候都看不见几家房子。
无玄招呼着时清榆三人搓药丸,他早早将昨日买的药材都给变成了一团又黑又黏的不明物体。
看着放在碗里的那东西三人举着洗净的小手,一言难尽的看着无玄。
这搓出来的东西真的能吃吗!?无玄没看三人的脸色,距离上一次搓药丸仿佛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当然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买不起药材。
此时再次看见这坨熟悉无玄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他虔诚的坐在桌边落下了手。
小狼嘴里叼着大壮前肢猛地一抬,将上身落在放着药的桌子上,他好奇的凑近无玄手里的东西,然后嘴巴一张大壮被落在桌子上。
然后时清榆就看见小狼动了动鼻子,直接一探头叼着将四肢缩成一团的大壮急匆匆退下了桌子。
看着嗅觉敏锐的小狼做出这般动作,时清榆看着桌子上的那坨东西,将能吃后面缓缓的打上了一个问号。
戴澜坐在刚刚做好没两日的秋千,时明渊站在她背后,一个推一个荡,夫妻俩面上好不悠闲。
方槐花挎着篮子走到门前就看到两人这般和谐的场面,“我来的可真是不巧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她的脸上却满是笑容。
时明渊戴澜闻言朝门口看去,“方大姐!?”
戴澜跳下秋千急忙迎上去,“你今日怎的有空来我家?”
“柱子他爹猎了几只兔子我这不是寻思给你们送只来。”说着方槐花直接伸手把篮子里已经被扒完皮的兔子拎了出来。
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戴澜急忙摆手,“杨大哥辛苦猎的,这我们哪能要啊!”
他们两家除了上次柱子的事情有了几分交集开始认识,之前哪里说过话,方槐花这突然拿出来一只兔子还真是将戴澜吓了一跳。
而方槐花不由分说的兔子塞到戴澜身后的时明渊怀里,看着快要碰到自己的衣裳没皮兔子,时明渊只能抬起手接住。
“你上次给柱子看病的事我跟柱子他爹还没感谢你呢,这兔子你们就拿着吧,他爹逮了好几只!”方槐花将兔子塞过去之后,说完话提着空篮子转身就要走。
戴澜眼疾手快的拉住她,一边带着人往里走一边说,“方大姐你这都送东西来了,哪能不喝杯茶坐坐再走!?”
而戴澜拉着人往屋子里走的时候,时明渊将兔子送去灶房,王婶在他走近时才看清楚时明渊手里拎着的是什么东西,她急忙接过去,听时明渊说完兔子的来历后又急忙装了壶热水递给时明渊。
看着时明渊灶房出去,王婶看着这兔子好一会儿才低头去找干辣椒。
“三个孩子呢?”方槐花也不是那等扭捏的人,她跟戴澜坐在一处看着安静的屋子出口问道。
听见她问戴澜不知想到了什么弯唇一笑,“他们仨都在旁的屋子呢,柱子恢复的可好?”
听见戴澜问起柱子,方槐花点点头,“那小兔崽子皮糙肉厚的,还有你给的药,没两日就跑去找虎子在村子里玩了。”
两人还不是很熟只能从孩子这方面拎出话题来聊,时明渊给两人倒了杯茶坐在另一边。
后面戴澜跟方槐花聊到时明祥的时候共同语言突然变多,两人越聊越投缘。
“我来的时候听说你那个大嫂今日找了媒人去给她家闺女相看呢!”方槐花想着早前跟村里几个相熟的妇人聊过的话。
戴澜一听挑了挑眉头,“怎的这般早就开始找媒人来了!?”
方槐花眉飞色舞道,“谁知道呢,昨日听说你那大嫂带着她闺女还去镇子上买了布料,要我说小姑娘都还没长成她这心也太急了些!”
另一边王桂芬一早就去村子口等媒人来,将人带到家中时,时素娟也终于从被关了一夜的屋子里放了出来。
那媒人一路上颠颠簸簸早就不耐烦了,看着时素娟怨恨的盯着这处,口风一扬,“哟,你们家你说的算不算啊!我看着小姑娘怎么一脸的不情愿!”
王桂芬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警告的看了时素娟一眼,然后笑着跟媒人道:“我是她娘让她做什么便得做什么!”
随后那媒人像是在挑猪肉一般,挑剔的看着时素娟,她皱着眉头,“这小丫头年岁这般小,这人家娶回去也生不了孩子啊!你这姑娘哪有人要!”
时素娟这模样在媒人看来哪哪都不行,若说挑去当丫鬟或许还有人买,但要要是想嫁人那可真没两个能看的上她的。
王桂芬一听可不相信,她将昨日买布料时布庄掌柜说的话转述过来,“你看我这闺女眉清目秀的,日后若长开了可被人争着抢着要!”
媒人才不管这些,日后长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她拧着眉思索了片刻,“罢了罢了,我这受了那么些苦过来的,过两日先让人过来相看,到那时你在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