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些王一龙停了下来。端起面前的茶深深的喝了一口。听了王一龙的故事,爷爷的心中也是波澜万千,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问道:“那你父亲是怎么走的?”
王一龙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说道:“在战争中父亲受了太多的伤,这些旧疾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复发,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文革期间对他的伤害也很大,特别是对他心里的伤害。到了后来一到刮风下雨,父亲的旧伤就会发作,痛的人什么也做不了。还好我和父亲都懂一点医药,我也会给父亲配一些草药来缓解疼痛。父亲晚年时我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的死亡属于正常现象。到了今天父亲已经走了九年了。”
听了王一龙的话,爷爷感叹了一声说道:“哎~可惜了,没能和老哥哥见上一面。”
爷爷叹息完,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也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后,爷爷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跟着你父亲姓呢?”
王一龙苦笑了一下回答道:“原本在我小的时候,我也是跟着父亲姓祝的,叫祝一龙,而王姓是我母亲的姓,母亲死后父亲一直很内疚,也很自责,文化大革命结束后,我们离开了湖北,父亲便让我跟着母亲的姓,改成王姓,一是为了纪念我的母亲,第二是因为虽然文化大革命结束了,四人帮倒台了,但是后面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不知道那样的事情会不会再发生一遍,父亲会蛊术这件事情始终太多的人知道,所以他让我把姓改了,如果以后再发生类似的情况,至少父亲和我之间的关系可以撇清一些,他不想我再吃那样的苦,这就是当时父亲让我改姓的想法。”
爷爷明白的点点头,然后问道:“既然这里的事情解决了,你下一步是什么打算?是回寨子里去吗?”
王一龙想了想回答道:“暂时还没有下一步的打算,我要回去和闺女他们商量一下再做打算。”
爷爷点点头说道:“嗯,也好,但不管怎样,以后有什么事,就给老头子我说一声,不管怎么样,我也算你的一个叔叔。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我相信张家一定不敢再找你们的麻烦。今天就哪也别去了,你跟叔叔我回去,也算是认个门,晚上陪叔叔喝一杯。我是怎么也没想到能遇到故人之后,说来也是缘分。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你。”
王一龙尴尬的笑笑说道:“好,就听叔叔的,今天晚上我一定好好的陪叔叔喝上两杯,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和请求。”
爷爷笑着看着王一龙问道:“什么疑问和请求,你说吧。能解答的,能帮忙的,我老头子都不会推辞。”
“是这样的,我们苗人的蛊术,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去解,我好奇的是您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去解的蛊。”王一龙问道。
爷爷笑着说道:“你们蛊的具体下法和解法我并不知道,但是中医的根本原则基本上就是通过加强自身体质将对人体有害的东西,排出体外。所使用的方法无外乎三个方法,一个汗法,一个吐法,一个下法。所谓汗法就是通过出汗的形式将病毒或者别的不好的东西排出体外,所谓吐法,顾名思义就是呕吐的方法,所谓下法就是大小便的排泄。其实这些道理说起来都很简单,不过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其实目的就只有一个,把不好的东西排除体外。但是也要根据实际情况来。”
王毅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对爷爷说道:“那老爷子您看您能教教我用中医解苗蛊的方法?虽然我知道怎么去接我下的蛊,但是这一次看到您,我才知道我的眼光太局限了,中国的传统医术的确博大精深,让我开了眼界。虽然我也会一些医术,不过那都是苗族内部口口相传的,有太多的东西有局限性。不知道我这个年纪学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也来得及,只要你想学我就教你,中医博大精深,学无止境,这条道路是没有尽头的,只要你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探讨和研究,共同去学习。”爷爷说道。
“还有您的那个内视之法,太神奇了,不知道我也可以学吗?”王一龙问道。
爷爷笑着说道:“哈哈,当然可以学,我一定教你,只不过你能不能学会这内视之法,还得看你自己的天赋和机缘。”
两人聊到此处,爷爷便站起了身,叫上王一龙,两人包了一个车,回到了家里。
爷爷带着王一龙参观了自己的诊所,并介绍了父亲母亲给他认识。由于父亲和母亲都太忙,母亲不能回家做饭,便在外面餐馆点了几个菜抬回家里来吃。父亲和母亲也尽快的完成了手中的事情,早早的关了诊所的门,回到家里陪爷爷和王一龙吃饭。
席间爷爷又重新介绍了一下王一龙,将两家的故事简单的说了说。然后对王毅龙说道:“一龙以后这就是一家人,以后你千万别客气。等你回去把事情安排好后。你可以带着媳妇儿他们一起过来。以后你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爱国和你就是兄弟。住的地方你不用担心,我可以给你安排。等你过来之后安顿好了,我在慢慢的教你。”
王一龙听了这话,站起来端起酒杯,对爷爷说道:“感谢老爷子,我这人也不太会说好听的话,一切尽在酒中,我敬您老爷子一杯,我先干为敬。”
说完王毅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之后方才坐下,又把酒杯中的酒自己斟满。
爷爷见状,也端起酒杯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王一龙又端起酒杯对父亲和母亲说道:“我再敬哥哥和嫂子一杯,以后要麻烦你们了。”